關門以後,伊爾默默將自己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摘下來的雌奴項圈快快戴回去。
這個東西,是雄主送他的第一個禮物,救過他的命,當然不可能給彆人戴,給碰一下都不舍得。
看到他的小動作,在身後一直默默看戲的古臻,忽然笑了。
又一次從他身後抱過去,十指交握的調侃:“挺厲害啊,我從來就沒把他說到落荒而逃過,估計以後隻要你在家,他就再也不會來了。”
伊爾因為這個十指交握的動作有些小窘迫,想抽回,又被握的死死的。
“怎麼,教訓彆人,把自己教訓委屈了。”也不知道這個星球的其它軍雌都是怎麼樣的,古臻覺得伊爾不自信,翻過他的手,點了點那幾塊薄繭:“你很漂亮,你是我眼裡最漂亮的母大蟲,這些槍繭和疤痕都是榮耀,不該因為它自卑。”
“這不是自卑,是對您的尊重。”伊爾抬起自己的手,垂眸盯著食指上一層硬硬的槍繭:“如果它是能幫助您實現夢想的榮耀,我願意留著。如果是在撫摸您時會讓您不適的麻煩,我會想辦法去掉。”
“去掉什麼去掉,他給你放二兩屁你還認真聞聞,再想這些,晚上彆上我床。”
伊爾忍不住抿唇笑笑,心幾乎軟的化成一灘水,片刻後才想起又一個不理解的名詞,疑惑抬眸:“什麼是母大蟲?”
“咳。”古臻咳嗽兩聲:“母大蟲麼……是母老虎,悍妻,能把小三都打跑那種。”
“您說我凶猛善妒嗎?”
“哈哈……哪敢啊媳婦兒,開玩笑。”
看著對麵貝利依然不甘心的往這邊看,古臻尋思著他的想法。
“其實,我在這開店二年了,他原本對我沒什麼興趣,直到你來了,他才開始每天探班似得來看我,你說,他到底打什麼主意?是不是看上你了?”
“您不需要想那麼多。”伊爾笑著握住他的手,抬起來,吻了下指尖:“這些交給我,您繼續玩您的花就好。”
古臻反手就在他鼻尖上彈了一下:“什麼叫玩我的花,我的花現在休息呢。”
伊爾不解的歪頭:“花也要休息?”
“是啊,會累的,嗯。”
他越說越迷茫:“花怎麼會累呢?缺水了?”
啊,天真的媳婦兒。
“開久了,蔫了,就累了唄。”逗了他幾句後,古臻忽然拍拍腦門:“對了,我記得之前那個消炎鎮痛愈合傷口的草藥還有,一會兒我給你擦藥……話說你也不喊疼,我要不是剛才回去撿碗筷看見床單上有點血印我都不知道……”
看著古臻從花說到他的傷口,叨念著趕快去小櫃子裡去翻找他自製的藥膏,伊爾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已經在醉酒後從他口中得知了他所謂的‘中醫’給藥過程要反複灌洗的伊爾……想到那個畫麵,忽然精神一緊,抿唇。
“……雄主我,要出去調查一下貝利,確認他的目的,請您……您先忙彆的,我很快回來!”
伊爾話說的磕巴,卻閃的極快,當古臻飛快拿著自己提煉藥膏的回頭時,他已經不見蟲影。
這麼絕情的嗎?
就擦個藥,還害羞的跑了,這……
想著,古臻啞然失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藥膏。
這些,以後大概要常備了。
“軍雌果然無趣,誰都看得出來你想做什麼,他卻跑了。”
門外忽然傳來說話聲,古臻順著聲音往門口看過去,發現有個人坐在他花園裡,藏匿在玫瑰花叢中,因此一直沒人發現他。
扒開花叢一看——是穿著日常裝的蒼嵐,手裡還拿著個酒瓶子,正在灌酒。
“你不在醫院上班?哪裡查的監控給我?還喝酒?”
“誰讓他總盯著你,還報警抓我,我當然查他。”蒼嵐咧嘴一笑,晃了晃酒瓶:“至於這個,我被停職兩個月……不開心,隻能喝酒了唄……你教我的,一醉解千愁。”
“停職?為什麼?”
“因為我在公共區域醉酒飛行啊,很嚴重哦……還要為雄蟲服務,嗬……服務,我才不去。”
“你先出來再說好不好?你把我花土都踩禿了。”古臻看著周圍那些玫瑰尖刺,輕輕剝開,把他拉出來,拖進屋裡,老媽子似得問:“給多大的雄蟲服務?不會是那種服務吧?”
“不是,給一些……因為殘疾導致心理障礙的次品雄蟲做正常醫生不願意做的健康引導。”
蒼嵐揉了揉眼,眼角發紅的抓著古臻抱怨。
“你知道嗎?昨天,那隻雄蟲他說認識我,說我之前體檢給他紮針疼了,用精神力壓製我,拿針管上的針紮我……我好疼啊……可是我能怎麼辦……我求他放過我,他說不喜歡聲音,一直用針紮我關節和指甲不準我叫,我不想再去了……我想找你……”
“……?紮你?”古臻一聽他這麼說,連忙低頭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