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見那細長指尖上的指甲每一個都有幾條粗針留下的淤青血痕,握著酒瓶的指關節也是在微微腫著,有明顯的針眼兒。
抽血的針,又粗又中空,插手指甲?什麼容嬤嬤雄蟲?
把剛才準備給伊爾用的消炎止痛藥膏擦上去後,蒼嵐嘶了一聲,卻沒抽開手,紅著眼圈,掉了顆眼淚,又抬眸看向高處。
“不用管,過幾天就好了。”
“你是醫生,手是你的命,哪能不管?我……”看著完全無法擦藥的指甲傷,古臻有點想罵人,先撿重要的問:“所以,你跑了,又停職中,你每個月按需分配的安撫製劑怎麼辦?”
“我又不是沒忍過。”說著,蒼嵐再次擦掉眼角的濕潤,無所謂的回答:“因為給你違規抽血,我這個月本來就沒資格領抑製劑了,再多忍一個月,怕什麼?”
“……”
古臻心擰成一團,靜靜的給蒼嵐擦藥,等藥膏裹好手指之後,看他醉倒在桌子上哼哼,直接掏他褲兜把手機翻出來。
很快,就找到了每隻蟲族手機裡都會有的,用來識彆係統身份狀態的軟件。
果然,蒼嵐此時的身份狀態顯示是【處罰中】。
點開來看,確實因為醉酒飛行被處罰,以及他昨天被分配給一隻叫‘奧丁’的雄蟲做心理疏導。
資料顯示,奧丁有36歲,兩年前因車禍意外腰椎受傷間接失去雄蟲能力而出現心理問題,一直不願意配合治療,家裡的雌君和雌侍也都被他趕了出去,隻留下兩隻雌奴。
換算下來,也是個不能生育的主兒唄?可以交流一下。
把醉癱了的蒼嵐丟床上去之後,古臻從剛才找勳章的大箱子裡找出個伸縮甩棍掂了掂,隨後出門,到隔壁麵包店拉了匹他們平時用來運小麥的馬。
麵包店的店員剛才也是看熱鬨的其中之一,此時笑著打招呼:“古先生,您的小摩托又沒電來借馬騎呀?”
“是啊,有急事,馬跑得快,借我用用,一會回來。”
說著,古臻翻身上馬,身體一馭,駿馬便抬腿縱身躍了出去,馳騁跑走。
幾個麵包店的雌蟲員站在一起柔聲感歎。
“聽說了嗎,昨天隔壁一整天都是那軍雌被琢磨到黏軟的精神力不受控製的飄出來……原來他隻是不能生育,不是不能。”
“對呀,所以貝利才臉都不要,一大早就跑去求偶了哦。”
“他有蟲寶可以按需領基因抑製劑,又是這巷子裡頂頭漂亮的,古先生可以的話……軍雌醒了,遲早要恢複編製,這個算盤對他來說是最如意,其它雌蟲想都沒辦法。”
“剛才我還以為他真會脫呢……”
“不會的哦,他之前的雄主酗酒,給他紋了很多東西,還有烙印……平時都捂得很嚴,脫的話要丟死蟲了。”
……
十分鐘後,伴隨著馬兒灼熱的呼吸,古臻按照手機上的地址找到了那隻雄蟲住著的地方,翻身下馬,把韁繩隨手找了個花叢欄杆綁上。
這雄蟲家還挺大,按照所有蟲族都沒什麼防禦措施的共通性,古臻一腳就踹開了他家華麗的門。
哐的一聲,隨著門被踹開,入目直接看到兩隻滿身是傷,昏昏沉沉吊在客廳裡的雌奴,還有個穿的人模狗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雄蟲。
“你是誰?”
奧丁看到他來勢洶洶的進來,立刻對他使用精神力壓製,發現沒有任何反應,放下茶杯,瞅了瞅自家的門。
“你是雄蟲?有事嗎?”
“我是來給你做心理診療的醫生。”
古臻說著,又回頭掃了一眼那兩隻半死不活的雌奴,步步靠近他,甚至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掏出甩棍,一棒子砸下去!
鐵質的甩棍脫膛而出,噹的一聲砸在雄蟲下意識抬起的手臂上,兩隻雌奴在這時一同掙紮起來,似乎想要保護他,可惜被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脆弱的雄主痛的蜷縮著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你不是醫生?你……”
“噓,你不喜歡聲音哦,出聲就要被紮。”
說著,古臻伸手掰住他的下巴——哢吧一聲,用中醫手法直接讓他的下顎脫臼之後,在奧丁驚恐的眼神中,伸手去兜裡翻了翻,翻出一卷針灸工具。
“你喜歡玩針是吧,我教你玩個厲害的。”
奧丁眼睜睜的看著他手裡拿著幾乎毫無傷害性的纖細長針靠近自己……剝開後腰衣物,完全沒有感受到刺痛的情況下,整個下半身便沒了感覺。
“好了,要感謝我幫你舒筋活淤。在輪椅上坐個五六七八年,你的雄蟲能力就恢複了,不用客氣。”
最終,古臻居高臨下用力踩住他的手指,在哀嚎聲中看到他的幾片指甲脫落在地上後才冷笑著掏出手機呼叫監察局。
“您好,我是古臻,我現在巍山中路16號宅,我打架了,我家雌君叫伊爾,智能表聯係編碼是XJ620001,麻煩你們抓捕我的時候,順便通知一下他我惹禍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