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愕然的通知他——仗好像,打贏了。
沒錯,打贏了。
伊爾隻是安排了個士兵住宿,然後又去鎮上找了個合適的教練場,回來就聽和他一起來剿滅北境獸族的另一個統領向他彙報,說獸族撤退了,甚至拋下了一個剛剛得勝的城鎮不要也要逃。
伊爾心下覺得不好,他回去沒見著古臻,以為蜥蜴人或者獸族人調查出什麼,自己一路上和他騎馬過來太招搖,把古臻抓了作為要挾,立刻讓蟲去找他。
當知道古臻還在城裡,伊爾完全沒有任何風度,幾乎連滾帶爬的衝到他麵前,看到他一切安好,生平第一次無比用力的把他按在懷裡訓斥!
“不是告訴您在房間裡等我?為什麼出去!”
“我就……看看。”古臻第一次被媳婦兒粗著嗓子凶,當然也知道他現在是統領,給了很大的麵子道歉:“我下次絕對不走了。”
“……”當聽到雄主道歉,伊爾才意識到,自己把戰場上的風氣帶到了他麵前。
喉結滾了滾後,按捺住自己一顆逐漸平複顫抖的心,捉住他的手:“對不起,我隻是後怕。”
“我知道。”古臻摸摸自己略微有些冒汗的媳婦兒,小聲問他:“我聽說,獸族退兵了?他們是害怕你?”
“這……不清楚。我去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什麼緩兵之計。”
難得,他還知道緩兵之計。
兵法可是種花國淵源流傳,古臻覺得自己這個從小聽爺爺講三國長大的老年輕,也能算得上個半個軍師,臉皮厚墩墩的就跟著伊爾一起去了。
伊爾並不介意。
剛才那件事讓他到現在還脊背發寒,他忽然後悔帶著雄主過來……就算他精神力高,他沒有上過戰場,雙拳難敵四手,怎麼可能打得過。
在進行了簡單的偵查安排之後,古臻依然無所事事。
他看著城池中的居民已經開始慶祝了,心情也變得愉悅。
為媳婦而高興。
他想,肯定是伊爾大敗蜥蜴人主星統領的事讓這群蜥蜴人們望風而逃,他名聲在外,牛叉哄哄。
但是古臻又沒想到,探查的小兵於傍晚回來,發現……隔了一個城池的獸族人,在城中很多地方都掛了畫像,篩查有沒有那個長相的人進城,整個獸族城池,獸獸自危。
剛巧,那畫畫的多,有那麼幾張貼在城牆上的被趁亂偷來,此時擺在伊爾麵前。
畫像是用水墨畫的,大概也是隔著一個物種的問題,讓古臻把伊爾畫出來,他也畫不出來,所以,此時那畫像上的稍微有那麼點不像人。
但能夠確定的是,這是個男性,有著黑色的短發,黑色的眼睛,穿著一件藍色衣服。
“這……不是我吧?”古臻低頭看著自己今早才換的暗藍色襯衫:“我嘴唇好像沒這麼厚,像掛了兩條大紅腸。”
的確,看起來哪都不像古臻,可是又哪裡都像古臻。
本身黑色頭發的蟲族就很少,更彆提是黑發黑眸……還穿藍色襯衫。
伊爾看看這張畫像,看看古臻,又看看畫像,又看看古臻,忽然憋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古臻看著這畫像上的香腸嘴,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下:“我可不承認這是我啊!動物畫畫,不可信的!”
“沒有,我不是覺得您醜。咳,不是,我不是說畫像上的您醜。”
“這畫上根本就不是我!”古臻死也不承認。
就不是!
“好好,不是您。”
伊爾讓蟲族人把畫像收了,並叫來跟著一起隨行過來的庫什放出風去。
“告訴城中居民,讓他們自由生活吧,蜥蜴人一時半會不會攻過來,除了保鮮膜不用撤,出入城池還是要報告。其它守城的可以減半,該休息都休息,路上累了,養精蓄銳為好。”
庫什沒有去傳令,拿著畫像冷冷的問:“您怎麼確定,擅自降低防守,可能是蜥蜴人的計謀。”
伊爾抿唇而笑:“我很確定,甚至,如果我們再往前搬一個城,他們還會跑。”
“為什麼?”庫什不能理解:“就因為這畫像上的蟲長得足夠醜嗎?”
你才長得足夠醜!——古臻瞪眼,在心裡罵這隻高冷蟲。
伊爾溫柔的暗紫色笑眼望過來,好像在對古臻說——您不是不承認這是您嗎?
古臻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
直到庫什離開,去按照伊爾的吩咐下令,古臻才又不甘不願的湊過去問:“所以到底怎麼回事?真因為我長得太醜嗎?醜的他們退兵三十裡也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