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波三折的政變(2 / 2)

蟲皇看了一眼,明白了眼下的狀況。

伊爾吸引火力,強闖宮廷。舒川趁亂接應,去逮了小皇子做威脅,讓他投降退位。

一旦他同意,一切都會在這一刻翻頁,他所計劃的一切,付之東流。

或許他們高估了蟲皇對這孩子的愛意,也或許他們並不明白蟲皇真正的用意,老家夥隻猶豫了兩三秒,抬起手,以蒼老的聲音下令。

“殺了他們。”

“完蛋。咱倆折騰半天,白玩兒!”舒川深吸一口氣,看著對準自己的激光器,飛速用精神力如雷霆般震顫凝結出一圈護罩,像是接下來死的不是自己一樣下一秒開懷笑著把伊爾往後拉:“帶你雄主走,這我來守!”

“走不了了,如果你不成功,我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伊爾示意他已經有更多的護衛圍攏在殿外,退無可退:“就當是為了蟲星帝國,叫你的蟲一起上!”

“屁。是為了雌蟲未來的命運!”一腳踹開礙事的馬裡奧屍體,舒川展翅嘶吼,一躍而起的朗聲宣告:“這個老東西,他想把所有軍雌變成生育工具!隻要吃了他的糖!未來就會母豬一樣的成串生產!還隻能生出雌蟲!伊爾就是例子!他想讓雄蟲未來更□□!想讓雌蟲永世不得翻身的為雄蟲儘忠!信我的兄弟們!——殺!!”

“——殺!!!!”

隨著一聲令下,整個皇宮正殿響起了無數散射炮彈、和電光槍的聲音,四麵八方的精神力凝結也幾乎快把這華美的宮殿震碎。

在場唯獨有兩個不在狀況內的。

一個是古臻,他在匆匆擋住一道朝自己射過來的激光之後,默默也給自己加了個精神力護罩,看著激光不停的掃射自己,一臉木然。

還有一個,是即將替代洛夫的軍雌。他有點發懵,不知道自己現在算哪一夥。

古臻腦子裡想著的,都是有關於舒川的事。

目前的狀況,是整個宮廷忽然就分成兩撥開始互掐。

就像那些記者說的,就憑伊爾一個軍雌,哪怕曾經是頂級主將,手握奇怪武器,也不可能單槍匹馬殺進內廷。

必然有接應。

這個接應是舒川。

那些剛剛在該動的時候按兵不動,讓伊爾闖進來不說,甚至反過來幫他轟了護衛軍一炮的,都是舒川的親信。

因為童年的事被伊爾發現,伊爾主動去找了舒川解釋,用自己雌父的死亡時間,和一些雜亂的證據來強調,他真正遭遇磨難時自己雌父已經犧牲在了戰場上。

在舒川看來,這些證據都並不可信,唯一可信的,隻有那一罐子玻璃珠……讓他回憶起不該回憶的過去,想給他個機會。

後續,舒川連夜返回北境,幾夜未睡,終於查到了一個線索,順藤摸瓜,抓出來個名字——馬裡奧。

原來當初伊爾的父親意外去世,為了防止軍心潰散,馬裡奧頂著伊爾雌父的名字繼續戰鬥,也順便把當初攔著自己不讓自己上位的幾個在他暗算下破落了家族的軍雌蟲崽全部以誘餌的名義,送上了戰場。

可憐他誤會了那麼多年,一直以為是伊爾的雌父對他全家做出那種事,因過去的真摯感情遭受殘忍的背叛而備受折磨。

現在得知是和他完全沒什麼童年瓜葛的馬裡奧,動手也決定的極快。

由此,才有了伊爾騙馬裡奧的後續計劃。

包括伊爾的蜥蜴人研究筆記,和此時手裡握著的獸族至寶寒冰弓,都是舒川從北境帶回來給他的。

不擅長想計劃的伊爾,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局來,他之前問了古臻,古臻同意了,也配合了,今天才會站在這裡,內心感歎伊爾這次沒信錯舒川,他想和舒川和解,一輩子不再為莫名其妙的事被糾纏的願望達成了。

就在剛才,舒川已經報了仇,現在無恨一身輕,宛如重生,頂著精神力凝結的護罩,與伊爾一起努力衝破護衛軍的阻攔。

古臻瞪眼觀摩著自己媳婦兒在各種激光器掃射炮中戰火飛舞的絕美場麵,一眼都不敢落,因為知道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看第二次。

而他身後那位一樣懵嗶的,好像在猶豫後決定依然效忠蟲皇。

當他發出暗示指令,讓無數原本屬於洛夫手下的軍雌逐漸包圍正殿,參與這次圍剿時……古臻抬手撥開身後威脅自己的的刀尖兒。

“我勸你老實點,不然你的下場,會和馬裡奧一樣。”

說著,古臻隻回眸看了那家夥一眼,他便仿佛沒了力氣,瞪大眼睛,一秒呼吸發抖,下一秒就跌跪在地,滿臉不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古臻笑了笑,手中拿著當初白航留給蒼嵐,被他討來一直帶在身邊的愛神水晶揉捏幾下。

從那天高空幾百米掉下軍雌,貝利又說出馬裡奧給他從軍中拿出來的抑製劑疑似過期時,古臻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很久以前,蒼嵐曾經說過:“按照你之前捐血的量,帝國百分之九十軍雌用的都是你的血在做臨時撫慰,這些處於繁育期卻一直被壓抑著精神的雌蟲,一旦感受到你的精神力安撫,絕對會陷入精神混亂之中。”

所以,貝利那不是抑製劑過期,隻是因為軍部的抑製劑幾乎都在用他的血做藥引,剛巧是沒有和他發生過關係卻用著軍部的抑製劑的雌蟲,所以也和那些軍雌一樣屬於長久沒有真實安撫隻靠藥物壓製的空虛狀態。

這種狀態下的貝利,一接觸到愛神水晶的加倍濃縮的信息素擴散,就立刻像瘋了一樣的叫他雄主,祈求安撫。直到後來換了醫院給的平民抑製劑,就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了。

那麼結果很明顯,不是抑製劑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原本他想過和蟲皇對峙,關鍵時刻拚死‘安撫’一下,現在有了白航這個寶貝,不用拚死,隨隨便便就能做到方圓幾裡沒有雌蟲站得起來。

當然,除了伊爾。

這隻他親身且頻繁安撫的雌蟲,享受了太多,完全不空虛,故而影響極小,在他麵前用這個,他幾乎可以沒有反應,貝利卻相隔甚遠還口吐白沫。

想著,古臻望向被高科技槍支和精神力光劍橫掃出來更多血口的媳婦兒,以及這淩亂到可以稱之為是屍橫遍野的場麵,默默將體內的精神力釋放出來。

結束吧,看也看夠了。

彆到時候真在伊爾這個傻瓜身上留個什麼好不了的疤,不劃算。

衣兜裡的幾隻小崽子感受到雄父的精神力,此時變得尤為興奮,蹬踹著小腳丫,在拚命咿唔咿唔的叫。

幾乎撼天動地的精神力毫不保留地從體內迸發而出,經過愛神水晶中過濾轉換和放大,繼而席卷整個皇宮內廷正殿之中。

轉眼,無數沒有雄蟲隻能靠雄蟲捐獻的基因血臨時安撫的護衛軍雌,就陷入了神智迷茫之中,身體發軟,不受控製。

古臻朝前走了幾步,目標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圍在正中央正突破重圍,現在完全不用再突破的傻媳婦兒。

而那些渾身發軟的軍雌,則仿佛看到從未見過麵的雄主步步走來,越發接近,愛神水晶所擴散出的信息素便越濃鬱,導致他們精神力也更加混亂,無法自控的跪了滿地,像當初瘋了的貝利一樣,哀嚎著祈求安撫,被古臻以精神力隔絕屏障,無法上前。

整個宮廷內,充滿了雌蟲的癲狂懇求聲。

剛才還打算以命相搏,為蟲星、以及蟲星未來的雌蟲命運拚上一把的伊爾,站定不動……看著自己身邊打著打著忽然就癱倒在地的舒川,一雙殺到幾乎暗紫發紅的眼布滿驚疑。

古臻看著被這場麵弄到一臉迷茫的媳婦,委屈巴巴的湊近他懷裡蹭蹭,委婉的告知他實情:“媳婦兒,他們欺負我和崽崽,好可怕,幸好我獻血夠多,他們都用我的血安撫,不然我可能會死……要親親。”

周圍雌蟲因為親眼看到這樣擇偶選擇般的親昵,發出更瘋狂哀嚎聲。

伊爾則是沉下眼。

這下才知道為什麼古臻總說自己想怎麼作就怎麼作,好像蟲皇都能隨便殺……原來他有這個算盤。

聽著周圍痛苦的懇求聲,伊爾仿佛感覺成千上萬的雌蟲未來都會和他搶雄主,低聲抱怨:“有那麼多想親您的,不必我來。”

古臻瞬間又露出笑臉:“腰好,腎好,就是眼睛不好,隻看得見你。”

無時無刻總是在皮的雄主,讓伊爾蒼白的唇終於忍不住勾起,輕輕的笑了一聲。

見媳婦被逗笑,古臻心也寬敞,但下一秒忽然收斂自己的皮,眯眼掐住伊爾脖子,語調憤慨:“我敢逗,你就敢笑,嗯?”

伊爾:“……”

他知道雄主為什麼生氣,隻小聲的從唇邊擠出一句:“對不起……雄主。”

古臻猶豫片刻,鬆開他的脖頸。

“回家再收拾你。”

把四隻蟲寶遞進他懷裡,看向當初認為伊爾功高震主默許殺他、以及眼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隻正因為看到這一幕而疑似高血壓發作,微微抖著手想挪著身體離開這裡的年邁蟲皇。

“彆想跑。”

彎身撿起一把掉在地上的激光劍,古臻倏地閃身至高台寶座之上,把刀架在那皺紋深的把心都蒙上的老家夥脖子上。

生平第一次,古臻無比認真,用染著恨意的聲音和語氣,貼著他一字一句的發出威脅。

“給我媳婦道歉,否則蟲皇換我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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