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裝了個超級大嗶,古臻爽翻了。
但蟲皇還想掙紮,能看得見那雙渾濁的眼睛在上下左右的看,顯然是在想辦法拯救自己。
古臻毫不留情的把刀壓的更深了些,皮肉被鋒利的光劍壓著,以至於老蟲皇發出奇怪的哦喔哦喔聲,手腕顫抖著:“我說……說……”
“說什麼?”
“……”逼皇帝道歉或許真的很難。
但眼前這種場麵,他完全沒有任何勝算,隻能對伊爾說了聲:“抱歉。”
在古臻內心,他認為,‘對不起’是比‘抱歉’誠懇些的。
也許是字數多?所以對不起三個字顯得更真誠?
不過算了。
人家畢竟是蟲皇。
古臻點了下頭,手中的光劍舉高,哐的一聲,直接入木三分的嵌進了蟲皇的寶座之中!隨後踩著王座笑看著蟲皇:“我希望您老人家說話算話,既然知錯了,就彆再錯下去。讓您的臣民後悔。”
走下王座,他站在舒川麵前,看著他因為壓製自己而牙關上下發抖的模樣,伸出手在他脖頸處遞進了精神力……逐漸安撫梳理了他因為自己而造成的精神混亂。
隨著舒川的恢複,古臻也不需要他謝謝什麼的,直接貼著他耳邊,說了幾句。
“好……”還有點虛弱的舒川呼了口氣,很快動作起來。
伊爾回眸看了看還被光劍插著強行控製在王座上的蟲皇,以及舒川往外走的背影:“您和他說了什麼?”
“說了點秘密。”古臻現在,順手摟住伊爾,很欠兒的補了句:“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也不怕告訴你——我讓他去找多胞胎試驗藥的證據,順便把外麵的記者叫進來。”
伊爾:“……”
表情肉眼可見的就涼下來,即使被古臻抱著,也因為這‘兄弟’倆字而感到不開心。
古臻一點都不擔憂證據問題。馬裡奧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死的情況下就死了,沒來得及處理自己的後事,所以想找到他的證據應該易如反掌。
隻擔心老蟲皇秋後算賬,所以乾脆直接把底兒給他捅了。讓記者進來,一發酵,他忙著安撫民眾,甚至失了民心,哪還有時間去想搞伊爾和他的事?到時候裝和他們一夥,把馬裡奧弄成背鍋俠都來不及。
這期間,古臻又回了蟲皇身邊,從兜裡掏了掏,掏出塊給蟲寶們準備的奶糖,塞進嘴裡,給了蟲皇一顆後,就那麼兩條腿一叉,很不文雅的坐在王座之下的台階上,開始和蟲皇談心。
“我有件事想知道。”
“……?”蟲皇抬了下眼皮,瞅了古臻一眼,沒要他的糖。
古臻不由分說把糖給他塞手裡了:“如果您老人家還能記得的話,能不能麻煩您告訴我一下,當初都說,是有人要殺伊爾,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您下令殺的。所以到底是誰?誰動的手?”
“……”蟲皇不語。
果然皇帝哈,金口玉言。
古臻貼近了他一點,耳朵稍微往嘴邊湊了湊,哄著老小孩兒一樣:“您說吧,小聲說,說了我心裡也有個數,本來這事兒也不怪您對不?讓您道歉都有點過分,但是您看這一大群人看著呢,您說抱歉兩個字,咱就化乾戈為玉帛了,以後保不齊我還能沒事來找您喝點酒呢?”
蟲皇依然不說。
軟磨硬泡都沒用,古臻臉一沉,伸手拉了被自己插進王座中敲山震虎的光劍,還沒等拔,蟲皇立刻小聲開口了:“是蟲後!是蟲後……”
“……”早說不就結了?非得動手。
本來以為是洛夫或者馬裡奧,再不濟就是當初以為有仇所以不停對付伊爾的舒川……結果,都不是嗎?
想著,古臻忽然反應過來。
這可是蟲族世界,雄蟲雖然權利很大,可是比不過雌蟲身體健壯,雌蟲可不是後宮電視劇裡的娘娘們,天天隻想著胭脂水粉……
古臻有點頭大,且想不通。
他自己平時在家看起來支棱,實際上略有些怕媳婦兒也就罷了。男人活著不就圖那點事兒?擔心真和媳婦兒鬨掰了,他這媳婦兒乖犟乖犟的,就不是和他吵架的性子,直接找個什麼調令跑到邊塞去不回來了,到時候抱不著摟不著,多難受?
同理,蟲族的雌蟲大多都這樣,不會和雄主吵架,隻是自己脫離他的世界。
那麼問題來了。
他隻有一個媳婦兒,所以才會顧忌著最後這麼個底線,絕對不逗媳婦兒逗到過線怕他跑了……這九十多歲的老蟲皇後宮那麼多,而且他估計都已經失去男性的功能很久了……還能怕抱不著媳婦兒睡覺??
更彆提,蟲後這會兒也應該和他一樣眼皮都快耷拉到臉頰上了,這還有什麼好怕的?
等伊爾到了一百歲的年紀,他必然不會再怕媳婦兒,愛跑就跑,彆說跑邊界去,跑外星去都不管。
想了一堆,古臻覺得蟲皇在撒謊,於是再次把手搭在光劍上,往外拔。
蟲皇這下真高血壓了,連忙按住他的手,頭一顫一顫的:“真是,真是。”
“……哦。”古臻把手拿下來,撇撇嘴:“彆緊張,我就摸摸。”
蟲皇:“……”
舒川出去的久,這整個殿內全是躺在地上嗚嗚哇哇的瘋癲軍雌……古臻的精神力維持在一個能控製他們行動,又不至於讓他們太難受的平衡線上。
大眼瞪小眼怪無聊的。
所以,古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又問了句:“蟲後為什麼針對伊爾?”
蟲皇已經知道,自己不說也得說,乾脆就一臉入了棺材似得模樣,說了:“……因為他總不聽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