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至於嗎?蟲後掌管軍權嗎?不聽調令也能成為針對的理由?他又沒把仗打輸?單槍匹馬殺過去,給你們省了多少麻煩,這要殺?還有天理嗎?”
“這……是因為……”
遠處的伊爾,看著古臻和蟲皇聊天。
九十多歲的蟲皇,舉國上下就沒有不尊敬他的。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尊貴的雄蟲,沒有之一。
結果,他的雄主,就這麼和蟲皇好像拉家常一樣聊起來了……還質問他。
伊爾捏了把汗。
結果,下一秒,他看到了古臻蹭的起身,好像聽到蟲皇說了什麼之後,立刻掐住他的脖子,猛地搖晃!
“去你媽的!你要不要臉?你多大歲數了?你還有性彆嗎你!我是蟲後我特麼不殺彆人,我殺你,老東西!!”
蟲皇:“……!@#¥%……”
“你特麼還罵我?”
蟲皇發出一大堆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蟲子語罵人,古臻見伊爾匆匆往他身邊飛來,直接落下一道精神力的屏障把他像倉鼠球一樣給團在裡麵,自己這邊死死掐著蟲皇,捏著他下顎往王座上推著搖!
“你九十歲了你還想怎麼著——難怪後續沒來殺伊爾,我還奇怪呢,原來你打這個主意!我還特麼幫你說話,我還說你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就你最特麼損!告訴你,沒門兒!我還活著呢!!”
在下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努力朝著那邊滾動卻始終卡在內殿台階下麵的‘伊爾球’匆匆拍護罩:“雄主啊……彆這樣……他癱瘓了,您彆……!”
他的雄主,永遠能把和他有關的事情給變成讓人完全想不到的結局。
……
蟲皇很意外的沒有追究。
因為當時,舒川放進來的記者們,剛好出現在宮廷正殿內。
蟲皇露出非常緊張的眼光,古臻也剛好聽到了伊爾說的話。
老年人癱瘓多半都是腰脫和脊椎問題導致的,蟲星這邊的重力感覺稍微輕一點,古臻在地球的時候稱體重,他是一米八五,一百四十斤上下,到了這邊隻剩下一百二十斤,裡外裡少了二十斤,但是肉沒少。
綜合推論,地心引力不同,所有生物中隻有人的腰脫和脊椎問題頻發,原因是人類直立,地心引力和直立形成了一些互相拉扯的力道,隨著一年又一年,老年人就腰脫了。
診斷結果:這邊引力小,腰脫,但也不會太嚴重,正骨直接就能好,隻不過會遭點罪。
蟲族都壽命長,活一百二十歲的其實也有不少,於是古臻不由分說用手順著他的脊背縷了一遍。
老蟲皇不知道他要乾什麼,連連擺手,比剛才道歉的聲音大多的反抗:“不行啊,不行啊……我不行啊……”
古臻翻了個白眼,看著底下那些記者已經都開始啪嘰啪嘰的拍了。
除了翅翼部分完全骨骼和人類不一樣,他不敢下手搞之外,其它都直接在記者的拍攝下,給老蟲皇用各種幾乎能拉死人的凶狠姿勢,掰的叭叭直響。
結果,最後微微借力,被古臻一扯,老蟲皇還真站起來了。
雖然站起來了,但也因為癱瘓多年而發胖,腿部支撐力氣不夠,他走不了半步。
不過能站起來就夠他歡喜一陣的。
看到蟲皇眼中的驚喜,古臻其實心裡很清楚,腰椎堵塞多年,這驟然一開得多疼,估計腦子都因為供血量的改變而在嗡嗡作響呢吧?
他這樣的年紀,估摸著神經傳導慢,馬上就得開疼,還得疼半個月才能徹底恢複,這半個月就床上趴著去吧。
所以仇到這算是報了,古臻非常滿意的伸出手:“行醫的規矩,動手就得給診費。錢呢?拿來吧你。”
蟲皇的確是腦子都在嗡嗡響,此時看著古臻伸出來的手,尷尬的說了三個字:“……沒有錢。”
他的確已經活到了完全不需要錢的地步,現在這狀況亂成一團,手裡又沒有兵能去給古臻到倉庫裡拿點金銀財寶……最終摸遍了全身上下,發現自己綴著一百零三顆不同顏色的寶石的腰帶還是挺值錢的。
隨著那大肚皮在腰帶解下的一瞬間頓時彈出來一大截,古臻有點嫌棄……然後就看到了那上麵的各式寶石,立刻財迷的挑了挑眉,略陰陽怪氣。
“不錯!那,咱就這麼光榮的講好了,以後您老人家再有什麼不開心,比如說看上了誰家的小媳婦兒什麼的,想把人家搞成植物人,然後說是送太空,實際送後宮,您就叫我,保證給您伺候舒坦了,好吧?”
蟲皇是怕了他的,趕緊揚手,讓他快點滾。
古臻巴不得趕緊跑。
這一大堆爛攤子,要真換了新皇,那不都得該處理的處理?該弄死的弄死?後患無窮。
現在撿好就跑吧~!
古臻解了伊爾身上的精神力泡泡,連忙就打算帶著他逃離案發現場。
不過已經晚了。
舒川辦事效率快,在這半個小時之內,就把古臻交代說的那點事全帶著證據說了個清楚。
現在整個世界都知道馬裡奧叛變了,伊爾是進宮保護蟲皇,那些看到古臻當場給蟲皇治癱瘓的記者甚至一家比一家誇張的在直播。
二人都沒出去,就聽到各家的記者都在說——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陰謀!蟲皇是和伊爾密謀抓捕那非法研究多胞胎實驗糖的馬裡奧,才會發生闖宮門這樣的是非!而這位花店老板!他不僅治好了當初昏迷不醒的伊爾!甚至料到了未來的兵戈相向,提前做了預謀,把所有想傷害蟲皇的軍雌都以自己的鮮血控製住了!最終還把蟲皇癱瘓治好了!
當初或許其中某一部分還嘲諷過他賣血養植物蟲的記者們此時一看到古臻出來,立刻狂奔而來,采訪這位神奇花店老板,簇擁著問他有什麼想說的,把話筒都快塞嘴裡去了。
“呃……就一句。”古臻就完全沒想到自己能變成個未卜先知的神仙,此時摟著伊爾被堵在皇廷門口,對著鏡頭微微一笑,豎起中指:“種花人,是你永遠猜不透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