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還真是……他那個雄主,聽說給蟲皇治好了病,現在蟲皇都能站起來了,要不是他雄主,他啊,那天我看是真的闖宮門,真的要在蟲皇正殿砍頭以示警戒。”
“等著吧,就這麼仗著雄蟲的威風在外麵興風作浪,遲早有一天得被砍了……我看他家還有隻其它黑頭發的雌蟲,蠻般配的,希望這隻雄蟲能早日看透吧。”
伊爾:“……”
謠言可謂,謠言可謂。
但通常聚在一起閒聊耳語的,都是些無所事事的老雄蟲……他也不能說什麼。
總不能去把這些雄蟲抓起來吧?
況且他們說的還是有正確的——他家雄主,確實很寵愛他,這是蟲皇都認可的。
想著,伊爾笑了笑,等事先叫的車過來,他一上車就打開手機,仔細查著有關自己的所有新聞。
彆的都不重要,他隻想看看到底是哪來的風言風語,說他生出來的蛋不是雄主的。
……
家裡,當蒼嵐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剛好就是貝利和白航幾乎為了一隻碗搶成一團。
拉扯之間,貝利看到蒼嵐拉開了廚房的門——嚇得後腦勺一涼。
眼見著廚房裡隻有他們孤雄寡雌的,而且他還真特麼是個實實在在的寡雌,立刻嗖的把自己兩隻手舉起來避嫌:“彆誤會!我什麼都沒乾!”
真彆怪他緊張,自從烏裡克走了,蒼嵐現在是這個家裡最敏感的選手,他生怕蒼嵐誤會點什麼,到時候跳進烏達卡布江裡也洗不清。
而白航趁著他雙手舉高,又要去拿碗,貝利唉了一聲,趕快用眼神示意蒼嵐來管管。
蒼嵐笑著把他往自己身邊領了領,拍拍他頭,不知道是表揚還是獎勵的慫恿著:“聽話,我們要準備晚餐,你去和古稀玩?好不好?”
“我不喜歡你對我像對小孩子一樣。”白航捂著腦袋,覺得自己這次應該是被說了,他默默的反駁,依然不死心的望著洗手池:“我不想你洗碗,我又不會,不然……我們買隻洗碗機怎麼樣?”
“過陣子就買了。”蒼嵐笑著給他解釋:“這彆墅是老宅,我們買回來第二天就搬回來住,要裝修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新家具和家電買回家,裝修一下有可能就很麻煩,所以古臻說等回頭空仔細弄弄,全麵翻新。錢這方麵還不用你來支援,快去幫我哄蟲寶,快去。”
蒼嵐變了一種說話方式,貝利也跟著附和:“對對,咱們要趕快開始弄晚餐,你就彆跟著摻忙了,好嗎?”
“好的。”白航滿意的點點頭,邁步要走了,結果又唰的回頭:“為什麼才八點鐘就要做晚餐??”
之前蒼嵐說要弄晚餐,白航以為他口誤,貝利又重複了一次,這下不解了……又站住。
“哎呦我的天……”貝利幾乎快被這小煩蟲精給弄死,關鍵是看著他這樣,內心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也是要了蟲命了,乾脆直接動手推他往外走:“因為昨天我們星球的小皇子在這吃了一頓燒烤,他說今天還來吃,還想吃雞,那宮廷晚宴不都是百八十道菜?家裡就我和蒼嵐兩個,可不是得從早忙到晚?”
“皇子為什麼就要吃那麼多菜?”白航被推著往外走,並持續囉嗦:“身為皇子,更得表彰率民,而不是到民眾家裡去蹭飯,還挑三揀四,一頓飯要吃‘百八十道’這樣的皇子對未來發展極為不利,根本就沒有……”
“行了行了……”貝利不是蒼嵐,雖然幻想過白航的顏,但是沒成功,此時就也沒什麼耐心繼續和他講下去:“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身份就是高貴,還有那個舒川,現在是和我們家官職最高的伊爾都平起平坐,未來要是當了輔君,運氣好直接當了蟲後,可不得比他高更多?不都得伺候好嗎?我們有什麼辦法?你可快出去吧?好不好?我都被你傳染了……你個小話癆。”
“……”白航被攆出廚房,看著廚房的玻璃拉門被匆匆拉上,撇了下嘴,嘟噥著縷清關係:“皇子來吃飯,未來可能當蟲後的雌蟲也來吃飯,他們兩個的官比伊爾大,所以吃飯的碗也要比伊爾大,要‘伺候’好,不然就是不尊重?”
說著,他屢清楚了,立刻拍拍門:“喂!蒼嵐,你出來!”
廚房門被拉開,蒼嵐用溫和的眼神問這個話永遠說不完的小雄蟲‘又什麼事’。
“我認為,你不需要給他做晚餐。”白航滿臉都寫著醋意:“如果你不想的話,你可以有理由不給他做飯吃。”
聽他反複強調了兩次‘不給他做飯’蒼嵐幽幽笑著打開冰箱,一邊動手把凍成一坨的雞從冷藏櫃裡拽出來,一邊在貝利唰唰的切菜聲和不願意離開的他閒聊。
“好吧,那你幫我想想,我要用什麼理由說我不做飯呢?”
“嗯。”白航很認真的點頭:“你可以說,你是未來巨石星球的蟲母。”
哐當一聲,正在偷聽吃瓜的貝利,菜刀直接砍在了菜板上:“你還敢吹的再狠一點嗎?”
“我沒吹牛。”白航眨眨眼,拉著蒼嵐:“你要是覺得皇子很尊貴的話,那我也很尊貴。”
蒼嵐:“……你彆告訴我,你是皇族。”
“對啊!雖然和你們這裡不一樣,我不繼位。”白航十分認真的點頭:“但是按照祖上傳承的規矩,我雌父當政,他隻生了我一個,那我找的老婆,就是未來的蟲母沒錯啊……你可以這樣說的,你不需要伺候彆的小皇子,你理直氣壯!”
你理直氣壯??
正在把自己剛才太過用力給砍在菜板上的菜刀拔下來的貝利,這下真懵了個逼,呆呆的看著完全不像是在吹牛的白航……和同樣愣住的蒼嵐。
幾秒鐘後,他放棄拔菜刀,直接衝進古臻的菜園,嗷嗷的拉著古臻哭唧唧的嚷嚷!
“離譜!太離譜了!都是一樣的遭遇,憑什麼他命那麼好!我嫉妒的不得了!”
古臻滿臉疑惑:“怎麼了?”
在簡單的哭訴之後,古臻笑意悠悠的把鋤頭遞給他:“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也不是不能發生,他不是軍官也不是政權,卻能參與‘星際新蟲族調查’這本來就是個預兆。不然這樣……這塊地換你來刨,出出力,發泄一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