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頓飯吃完,伊爾去工作,順便請他持續一個月的蜜月婚假,古臻連忙就去他的菜園子裡催重瓣雪琉璃……肉眼可見的想爭取在白航走之前再弄出個百八十瓶當試用品帶回去。
也許一不小心工廠就複工了呢?
白日夢也總是要做做才有希望。
蒼嵐負責給兩隻小的擦嘴洗手送進玩具堆裡,順便把伊爾那四隻的迷你尿不濕挨個換一下,貝利忙著收拾著碗筷,一趟一趟的進出廚房。
白航左右看看,很意外的沒有跟著蒼嵐,反而從兜裡掏出一把之前撿回來的小金豆塞在貝利手裡,攔住他:“這個給你,你出去,我來洗碗,行不行?”
“你洗碗???”
“對,我洗,你把這個活給我,我把這些豆給你。”
貝利看著手裡的金豆子幾乎不敢相信。
老天爺,飯後不刷碗還給金豆子,為什麼好像在做夢一樣!
“行!以後都歸你都行!”他一句廢話都不多說的立刻把所有豆都給裝進了衣兜裡。
“我隻需要刷一個星期。”白航美滋滋的把自己雪白的袖口擼起來,往手心裡按了一大坨洗碗液,念叨:“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願有吧。”
話音剛落,他因為塗了超額計量的洗碗液,手裡的碗滑不留手,啪嘰一下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白航愣住了,他又去拿第二個,這次很幸運,因為倍加小心,隻是摔在了洗碗池裡,白航開始明白是手上的洗碗液導致的,在研究該怎麼讓碗和洗碗液和平相處。
貝利到這算是明白了。
他這是在展現他究竟有多麼的‘居家’,爭取在一個星期的‘考驗’結束後,分數能及格往上,甚至優秀。
可是看著眼前地上的碗碎……他好像也不是很居家的樣子。
貝利最終還是決定多管閒事,無奈的扯著他那一看就不是用來工作的服飾,把兩隻小手給扯在水龍頭下麵衝乾淨:“你這樣不行,你得找個合適自己的方式來表現自己。”
“比如說呢?”
“比如你長得好看啊,你就天天在他跟前兒晃。彆蟲我不知道,對我肯定有用。”
“有用也是一時的,容顏會老,心不會老,還是行動有用。”
嗬嗬。
貝利笑了一聲,用一模一樣的語氣和話回複他。
“刷碗不是一時的?就一星期,之後你刷?不還是雌蟲來?”
“我刷就我刷,我學會了我就能刷!刷個碗有什麼了不起……!”白航說著,又要衝過來刷碗。
……
這邊家裡因為多了個白航而淩亂,那邊蟲皇也因為伊爾要休假而無力。
戰隊裡他是主將,現在又是休戰期根本沒仗打,隻是駐防,心思完全在自家四隻滿月後越發可愛的蟲寶身上的他幾乎對戰隊的事興趣跌到0,和古臻一樣‘臉皮死厚’的決定撂挑子休假。
蟲皇無奈,給他開了手諭,並警告:“我希望你不會仗著你家雄主對你寵愛,給你特權,一時興起再離一次婚,不然我要召集法令部修改律法,改為隻能休假一次。”
伊爾:“……嗬嗬嗬,是。”
他傻笑了一陣後,告彆蟲皇。
舒川安排了自己手下的一個心腹過來暫代他完成這一個月的工作。
因為是休戰期,軍部隻是偶爾訓練外加巡崗,伊爾平時做事兢兢業業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該記下的全在本子上,幾乎不用說幾句就交接完成。
結果,回去的路上,他就發現,自己成了周圍蟲議論的對象。
不是軍雌,隻是馬路上溜達的一些大叔大爺……早飯遛彎曬暖陽,見著他後眯了下眼,立刻從藤椅上坐起身,開始指指點點的低語。
“你們看,那邊那隻雌蟲,是不是電視裡那隻?”
“是,不用看就知道,我太熟了。我這兩年看新聞,隔三差五就有他,這幾天電視上天天都是,好不容易不看電視出來曬曬太陽……還看著活的了。”
“可不是嗎?我聽我家在軍部工作的雌子說,他就仗著雄主寵愛他,把婚姻當兒戲,去離婚了,然後名正言順的多了一個月的蜜月期,可以在家陪雄主。”
“對對……有這事,我想起來了,之前也在電視上看過新聞,他雄主賣血給他養活了,然後他竟然還出軌!肚子裡不是他雄主的蛋!”
“那他雄主原諒他了?”
“可不是嗎!本來該直接找監察局打死的重罪,結果……還真就他雄主也不知道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萬一是誤會呢?”
“怎麼可能是誤會?電視采訪看沒看?有鏡頭拍過那幾隻蟲崽,沒有一個黑頭發的……哎呦,真是想想就慶幸,幸好我雄子和我一個色兒,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