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外麵就響起了奏樂的聲音……估計是那些預備的樂師們在進行最後的演奏。
一切都喜氣洋洋,除了……古先生在身邊感受到了雌蟲應有的熱度。
伊爾昨晚臨走的時候,說大概要忙一夜。
他說,大婚較為混亂,蜥蜴人的事情雖平淡了這麼久,也難保還有殘餘的漏黨卡在這個時間段來威脅兩位國君,必須駐防。
“這麼早就回來了?”
古臻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毫無姿態的直接把腿騎在身邊媳婦兒腰上,習慣性的拱進他脖子裡深吸一口氣。
伊爾身上的味道通常都很溫暖,但這次不太一樣。
這次有點木質香水的味道。
再一感覺,腿卡住的位置也不太對……伊爾比一般雌蟲高些,也比古臻高些,所以每次古臻騎他都可以準確把腿卡在腰窩上,這次卻在胯骨的位置,整整短了一寸。
古臻心頭一震、蹭的坐起身把被子掀了……!
果然就看到一個男人躺在自己床上,正因為他暴力的動作而睡顏稀鬆的揉眼睛。
這是隻金發雌蟲,雖然沒有伊爾修長,但也挺大一坨,大概率是雌的。
那雙眼睜開,竟也是和伊爾一樣的絢爛的亮紫色。
古臻眯著早起睡到迷糊的眼,確認這不是伊爾染了發,馬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是睡在自己家,所以沒脫衣服,貞操確認保住了。
而後立刻往後退了退,指著床上的不速之客:“你特麼哪來的!”
“嗬。”那隻雌蟲笑了笑,看著驚魂未定的古臻,翻身起來,十分誘惑的朝前挪了挪,咧開的領口中儘顯風光的低語:“您忘了?昨天您找我要了杯牛奶……還說,晚上讓我再送一次。”
“要了杯牛奶?”
確實有這事。
當時從類似家宴的會上下來,蟲皇明裡雖然是對他把腰脫和脊椎病症都治好了倍加感激,事實上還是會老小孩兒一樣的記恨他把伊爾娶走了……所以反複的給他灌酒。
喝到最後,回來時搖搖晃晃,感覺胃不舒服,隨手叫了個侍蟲,要了杯牛奶。
當時好像是尋思著……喝這麼多怕不是要吐,吐了肯定難受,所以才告訴他‘晚上再來一次’。
“我是讓你送奶!又沒讓你睡我床上!”
“這……”雌蟲顯得有些困頓,咬了咬嘴唇,手小心翼翼的往古臻膝蓋上摸摸:“您仔細想想,是不是您和我說的,上床睡,還是您抓著我的手,把我拖上來的。”
“……”古臻仔細會想,也沒有找到這段記憶。
但是醉酒之後的事,誰又能保證?萬一是以為伊爾回來了……他不喝酒對伊爾乾出的厚臉皮事都數不勝數,何況喝酒?
正在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門忽然響了一聲。
哢噠。
門被微微打開,是伊爾的聲音,他沒有往屋裡看,似乎在和誰說話:“你該回去就回去吧,本來今天的事也和你沒什麼關係,現在狀況尷尬,躲著點好。”
“我也這麼想,讓我駐守我也駐守了,讓我調冊我也調冊了,接下來的事,就沒法管了,哪怕把我調去北境駐防一輩子不回來,我也認了。”是舒川的聲音,他說著,往屋裡看了一眼:“你家雄主也來了?”
伊爾滿含笑意的回答他:“嗯,這幾天蟲寶們夏令營去蜜糖工廠做巡遊,要出個家長,貝利去了,家裡隻剩他一個我不放心。”
“嗬嗬。”舒川笑的有些諷刺,順手推開門:“你家那雄主,和其它雄蟲完全反著長的,人家精力充沛的到處搞雌蟲,他估計這個時間還在床上胡子拉碴的睡大覺——盯的這麼緊,出門還得掛褲腰帶上帶著。他床上除了你還能有彆的雌蟲嗎?”
說話間,因為門被舒川推開,伊爾順勢回眸,想去看看他那‘胡子拉碴’的雄主。
結果,就看到了房間裡麵的畫麵。
床上還真有另一隻雌蟲的古先生緩緩舉起手,哭喪著臉對媳婦撇嘴:“我能狡辯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