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戶冷冷的哼了一聲,還敢嘴硬!
他大剌剌的往椅子上一坐,瞧了桌上的玉珠一眼,“江公子倒是個信佛之人,隻是佛也救不了你!”
旁邊的王仲大感不妙,這“贓物”就擺在麵前,甚至這位大人拿到手中把玩,卻也沒有發現不對勁,顯然並不是眼瞎,而是玉印變成了玉珠後,就已經不是“贓物”!
“大人,找不到贓物!”
“大人,這邊也沒有找到贓物!”
“這裡也沒有!”
“我也沒有!”
隨著四名日巡使先後來報,陳百戶的臉色一分分陰沉了下去,而江寒除了鬆一口氣外還有些詫異。
他以為會有一名日巡司突然搜出什麼“贓物”的,畢竟這種操作前世電視劇裡看得多了。
結果竟然沒有!
江寒卻不知道,這種手段原本確實是日巡司構陷政敵的操作,放在十年前,日巡司和夜巡司便是用這種手段互相構陷,搞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之後因為一件驚天冤案驚動了陛下,陛下震怒之下,下令處死了有關那件案子的所有官員,又設立了離明司,徹查冤假錯案。
此後便沒有官員敢用這種低級的構陷手段。
因為一旦被人發現,便是連坐之罪。
陳百戶將那串玉珠丟回桌子上,黑著臉道:“沒有搜到贓物?”
“稟大人,到處都搜過了,沒有!”
“有無玉章,印信之類的東西?”
“也沒有!”
江寒淡淡道:“這位大人,既然沒有找到有關的贓物,便請吧!”
陳百戶也是心思玲瓏的人,知道搜不到贓物就沒辦法定江寒的罪,此人是寧國府女婿倒也算了,有傳言說鐘離大儒有意收他為弟子,倘若他當真成為了鐘離大儒的弟子那就不一樣了。
自己此番贓物沒抓到,升官已是不成,怕還要得罪人!
於是陳百戶臉上堆出笑容,拱手道:“江公子,看來是一場誤會,想是舉告之人弄錯了,陳某向你道個歉。”
前倨後恭,思之令人發笑……江寒笑道:“陳大人不必如此……我看,是誣陷江某的人居心不良,不僅想害我,還想害陳大人呢。”
“啊?想害我?這是何意?”陳百戶愣了一下。
江寒道:“陳大人你想,舉告江某的人豈不知江某是清白的?豈不知江某根本沒有私通逆種,但他仍然欺騙大人前來,倘若因此江某對陳大人懷恨在心,豈不是要設法報複陳大人?陳大人想想,那人要害的會不會並不是我,而是陳大人。還請陳大人好好思量,是否與舉告我的那個人有仇怨?”
陳百戶心中一凜,自己和殷停梨有仇怨嗎?說起來,好像是有一件!曾經因為一件案子,自己誤抓了殷府的一個家丁,雖然最後證實誤會,也放了那個家丁,但經過日巡司的審問,那個家丁被折磨得不輕,難保這姓殷的不會懷恨在心!
陳百戶沉聲道:“多謝江公子提醒!”
“走!”陳百戶揮手帶走了日巡使。
江寒望著陳百戶離去,便笑吟吟的看向王仲:“王兄,上次你送我的那件禮物,我其實不太喜歡,也幸好,我不太喜歡。”
王仲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他,他猜到了!
此人,太聰明了!
一言兩語就挑拔了那位日巡使和殷停梨的關係,一眼就看出那件禮物有問題……隻怕從自己送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這種人,怎麼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