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眠從昏迷中醒來後,便發現滿地的屍體,順著目光,他看到了駐著刀喘著粗氣的江寒。
許月眠大吃一驚。
什麼情況?那些好手全死了?他動的手?
江寒抬起頭來,笑道:“許大人,你看我屌不?”
許月眠吃驚道:“那些人是被你殺的?”
“當然,”江寒道:“不是了。我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領?”
兩人稍作休整,江寒回想起適才的一幕便有些不寒而栗。
那位瘋批美人在將所有敵人儘皆解決後,竟然放聲狂笑,自己想上去打招呼,便看到她冰冷癲狂的眼睛。
那一瞬間,江寒感覺她是連自己也想殺了的。
但瘋批美人似乎克製住了殺意,胸口起伏,將長劍插回劍鞘就走了。
雖然隻是一眼,但江寒卻感覺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殺上頭了嗎?司劍每次殺人後似乎都會變得癲狂嗜殺,等見到鐘離大儒得問一問……江寒意識到以後可能不能輕易請司劍出手。
休整了半個小時後,許月眠才站起身來,對方的兵刃上抹的是麻藥,他們想活捉自己。也幸好隻是麻藥,否則自己已經死了。
許月眠不禁有些僥幸,他走過去查看那些人的屍體,很快,眼睛便微微一縮。
這些人身上都有一道劍傷。
不是在喉嚨,便是在胸口。
最恐怖的是,每個人隻有一道劍傷!
也就是說,出手之人解決一人隻需一劍。
開什麼玩笑!
這些人不缺六品好手,竟然都死得如此乾脆?
許月眠越檢查心中越驚,他眼前仿佛能看到一個使劍高手在屠殺這些人。
是的,屠殺!
“江寒,他們是被誰殺的?”許月眠忍不住問道。
我要是說我殺的許月眠肯定不信,許月眠知道司劍是誰,卻不知道司劍是離明司的人……江寒腦海裡迅速思索了一下,道:“是司劍。”
“司劍?鐘離無憂的弟子?”
“對。”
“她怎麼會在這?”
“額,你讓我想想怎麼編……”
“什麼?”許月眠沒聽清。
“鐘離大儒,想收我為徒,司劍呢,性格又有些孤僻,於是鐘離大儒呢,他就撮合我們倆,便讓司劍跟著我,做我的貼身保…婢女。”江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許月眠信以為真,畢竟他知道鐘離無憂很看重江寒,但聽到他這麼說,仍然忍不住吃了一驚。
鐘離無憂也太看重江寒了吧?
竟然讓司劍跟著他?
江寒還在胡扯:“其實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好女色,司劍雖然長的還算漂亮,但太冷了,我是不太喜歡的,奈何司劍一看到我就喜歡上了,一直纏著我,唉,做人好無奈。”
他想分開許月眠的注意力,不讓許月眠將司劍和離明司聯想起來。
這個做法也是起到了作用,因為許月眠現在有點想揍他。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什麼呢?
便在這時,一股寒意在江寒背後出現,一個冷冷的聲音道:“霍連城已經被我殺了。”
江寒身子哆嗦了一下,轉過身,便看到清清冷冷的司劍,她剛才離開,竟然是去殺霍連城。
應該不會聽到我瞎編的話吧?
許月眠有些驚豔,這就是江寒口中的還算漂亮?道:“多謝司劍姑娘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