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劍卻並未理睬他,而是冷冷道:“老師要見你。”
江寒道:“我知道了,這兩天就去見老師。”
他故意在許月眠麵前喊老師,讓對方誤以為鐘離無憂已經收他為徒。
司劍也沒揭穿,轉身便走。
果然,許月眠又信了。
許月眠心中暗道:江寒成為鐘離無憂的弟子了,幸虧當初將他收進夜巡司。”
江寒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司劍沒聽到我說的話,還好,還好。
卻在這時,司劍腳步一頓,冷冷道:“你剛剛說,我是你的貼身婢女?”
江寒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板鑽到天靈感,渾身涼颼颼的,編排司劍的話竟然讓她聽到了。
“這個,不是……你聽我狡辯……解釋!”
司劍冷冰冰道:“我一直纏著你?”
江寒頭皮發麻。
“今晚來找我,不來,我去找你。”司劍冷冷拋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林子。
江寒感覺身體涼了半截,他知道這話的意思是,司劍要狠狠的練他。
而許月眠大吃一驚卻腦補成司劍和江寒的關係果真非同尋常。
今晚來找她?為什麼要晚上?
原本許月眠以為江寒剛才在吹噓,現在看來,江寒說的都是實話啊!他早就勾搭上司劍了!
也難怪此人對於青樓裡的花魁毫無興趣,甚至能抵擋餘憐的誘惑。
那些女子又怎麼能跟司劍比?
隻是,秦穆清也是個脾氣火爆的,怎麼能允許江寒和司劍在一起?
這江寒有什麼魅力?
江寒還不知道許大公子已經腦補出一出愛恨情仇,他站在原地有些擔憂今晚的事。
兩人原地調整,恢複體力。
一刻鐘後,許月眠坐上馬車,江寒驅馬,慢悠悠的駛在官道上。
路上,許月眠道:“這次,你的身份怕是曝光了,日巡司那邊回不去了。”
很明顯,這是左戚針對他所設的一個局。
若沒有司劍出現,許月眠,江寒都得死在這個局裡麵。
但現在他們活下來了,那些好手卻全死了。
江寒如果回日巡司,怕是必死無疑。
江寒也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左戚那狗東西還是個老陰逼,幸虧他多個心眼,出門前向上級報備。
“接下來怎麼辦?”江寒問道。
“既然你已經暴露,那就安心留在夜巡司,為四殿下做事。”
“四殿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四殿下,精明,隱忍,是一位能做大事的人。”許月眠把江寒當成了自己人。
精明,隱忍……江寒默默記住。
……
回了京都,許月眠回府養傷,江寒則準備回家洗個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便在他快到達家門時,隻聽身後有人喊道:“江寒!”
江寒抬頭,隻見左戚和一人站在路邊一家茶樓的二樓上,正看著自己。
左戚……他在這等我……
我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