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驚之下非同小可。
大虞律法,私藏甲胄,當以造反論處,嚴重的甚至可以株連九族。
因為甲胄這東西太逆天了。
普通武人,拿著刀可以一打三名武人,但如果穿上甲胄,一打十也分分鐘砍翻。
要知道,大清努爾哈赤便是靠著十三副鎧甲起家的。
一個九品武夫穿上甲胄,甚至匹敵六品武夫。
江寒問道:“邱承重帶走了多少副甲胄?”
吳衡之道:“一百三十一副。”
江寒吸了一口冷氣,一百三十一副,這足以武裝出一百三十一名六品高手,想想就知道多麼可怕:“他一個人是如何帶走這麼多副甲胄的?”
吳衡之沉聲道:“這正是離奇的地方,邱承重雖是金刀,但也做不到無聲無息地將一百三十一副甲胄運送出城。夜巡司裡,必定還有大乘教的臥底。”
江寒道:“我在思仁村裡見過大乘教的信徒,大多數都是不怕死的,即便同伴慘死在麵前也臉色不變,這一百三十一副甲胄落在大乘教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吳衡之道:“所以必須在大乘教有所動作之前,追回這一百三十一副甲胄,否則一旦大乘教用這些甲胄做些什麼,本官的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的。”
他笑了笑,眼中都是冷意。
“關鍵是大乘教要用這些甲胄去做什麼?”江寒道。
“是啊,他們會做什麼?”吳衡之喃喃道。
“我已下令,調回夜巡司所有長老,對京都進行布控,必須查出丟失甲胄的下落!”
……
江寒返回寧國府,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如此複雜,三司明爭暗鬥,如今又來了一個大乘教。
邱承重偷走甲胄想做什麼?造反嗎?
還有那批甲胄,到底有沒有到了大乘教手中?
他作為夜巡司的長老,日巡司的臥底,如今也身在局中。
把這件事告訴鐘離無憂,鐘離無憂是離明司主,看到的東西更多……江寒心中一動,當即前往鐘離府。
“作壁上觀。”鐘離無憂悠然飲茶。
“作壁上觀?”江寒愣了一下,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讓自己作壁上觀?
鐘離無憂淡淡一笑,說道:“這些日子,你忙活自己的事,不必理會甲胄失竊之事。”
江寒點了點頭:“大儒意思是,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
“嗯。”
鐘離無憂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嘗嘗老夫這壺好茶。”
江寒拿起茶杯,飲了一口。
又苦又澀又鹹。
他還是喝不慣現在的茶!
“怎麼?不喜歡?”看著江寒皺眉蹙眼的模樣,鐘離無憂道。
江寒道:“不太喜歡煮出來的茶,改日做些茶葉,請大儒品嘗。”
鐘離無憂奇道:“你還懂得做茶?”
江寒微笑道:“懂一點點。”
……
江寒回到寧國府,就將周虎喊了過來:“周虎,你去找兩個勤快的下人,幫我去采購一些新鮮茶葉回來,先買一百斤吧!”
周虎奇怪道:“少爺,你要新鮮茶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