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棲柔聲一笑:“奴家願意。”
……
白雲棲能入沉香樓,自有一些本事,她不僅琴彈得好,舞也跳得好。
她的腰柔弱似柳,靈活如蛇。
便似柳枝在風雨中始終柔韌有力。
再加上她自小修道,對於陰陽調和更加了解。
江寒修行純陽功,剛好陰陽相濟,生生不息。
一開始,這位太上宗聖女畢竟玉瓜初破,隻能任人擺布,
到後麵開始發起了反攻,江寒完全遭不住!
白雲棲見此,也是小聲提醒:“江郎,記得勿忘勿助,以默以柔,息活潑而心自在,即用鑽字訣……
以虛空為藏心之所,以昏默為息神之鄉,三番兩次,澄之又澄,忽然神息相忘,神氣融合……”
……
屋內滅了燈,天上很黑。不時有一兩個星刺人了銀河,或劃進黑暗中,帶著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著,有時也點動著,顫抖著,給天上些光熱的動蕩,給黑暗一些閃爍的爆裂。有時一兩個星,有時好幾個星,同時飛落,使靜寂的秋空微顫,使萬星一時迷亂起來。有時一個單獨的巨星橫刺人天角,光尾極長,放射著星花;紅,漸黃;在最後的挺進,忽然狂悅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條,好像刺開萬重的黑暗,透進並逗留一些乳白的光。餘光散儘,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合起來,靜靜懶懶的群星又複了原位,在秋風上微笑。地上飛著些尋求情侶的秋螢,也作著星樣的遊戲。
……
房間中,恍然陽生,人如醉矣。
江寒一覺醒來,隻覺得腰有點兒痛!
白雲棲依偎在他懷裡,軟作一灘泥。
“江郎,你修行的內功,與我修行的內功有些契合,須記住我傳你的口訣……”
江寒道:“我記住了,姑娘對我這般好,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
白雲棲吃吃一笑:“那便讓奴家侍候公子身旁。”
江寒搖了搖頭,說道:“不,雲棲,你要回京都去……你不是說三教辯法很快就要到了嗎?”
剛才在床榻上,白雲棲交待了一切。
江寒道:“你作為太上宗的聖女,任務繁重,豈能跟著我?”
“江郎……可是奴家舍不得你,想待在你身邊。”白雲棲柔聲道。
江寒心想這可不行,白雲棲若待在自己身邊,自己遲早要x儘人亡。
這位道家聖女懂的太多了!
江寒心念一動,輕聲道:“雲棲,我有一首詞,念給你聽。”
“嗯。江郎請念。”
江寒輕聲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白雲棲一怔,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