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
隻見自家便宜老爹的海東青背上,一個糟老頭子單腳直立,衣衫獵獵作響,卻時不時抓耳撈腮一副猴精猴精的模樣。
“我滴個乖乖,那可是三十幾丈的高空!”
徐閒呆住了,底下所有的人都是瞪大雙眼,
這老家夥厲害呀。
“老爹,勞煩喚回青兒。”
徐閒對著自家老爹拱了拱手,嘴角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
“這,會不會驚擾了高人?”
徐武呐呐的開口道。
“老爹放心,這是一樁機緣。”
“相遇即是緣分。”徐閒笑而不語。
“噓……”
嘹亮口哨聲響起,
天上的海東青,聽到了主人的呼喚極速下落,
離地十幾丈的高度,
那人動了,
腳尖輕輕一點,那海東青身形猛然一降,
還未回頭,那道身影便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湊近看去,那人衣衫襤褸,一副猴精模樣,此刻眉毛微微挑起,摸著下巴的胡須目光落到了徐閒的身上似乎在追憶什麼。
“老猴子!”
徐閒突兀的開了口,這是司空摘星的外號,在不清楚係統安排的身份的情況下還是先按照記憶中拉近幾分關係再說。
“軟柿子?”
司空摘星一拍腦袋陡然想起了什麼。
“怎麼你完成了賭約,偷到了那李高良的寶貝?”
司空摘星語出驚人,徐閒也是愣住了。
司空是個賊,妙手空空,
取了個名字叫做摘星,
偏偏這個賊又嗜賭成性,不賭銀錢,就愛與人對賭!
賊既然喜歡打賭,自然是賭偷東西。
所以徐閒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明悟,看來係統給出的身份,自己和他之前有過賭約。
李高良這人他倒是知道,
大內第一供奉,天下絕頂的二品高手。
如今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可他的寶貝是什麼?
太監的寶貝?
徐閒想到深處下意識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不過倒是不好問出口,隻能順著些糟老頭子的話接下去。
“自然如此。”
徐閒從懷中掏出一大推瓶瓶罐罐,這都是殺了那老太監後收刮的東西,琳琳散散一大堆,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實在不行先把人綁住再說。
“他奶奶個腿,你是把他家搬空了?”
司空摘星趴在地上從一堆東西中,翻出一個木質的銘牌,拎在手裡細細打量起來,眼中還有些驚疑,在手中仔細磨砂了一會後才確定了下來。
木牌上沒有任何的修飾,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李”字,據說先帝年少時親手刻下的一個字。
從此,天下少了一個小太監魏高良,
多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內供奉李高良!
那塊木牌自從先帝去世過後,變成了李高良貼身的寶貝,百二十年從未離身。
“話說,你是怎麼偷來的?”
“老頭子我在皇城之中也算來去自如,各種奇珍異寶信手拈來,可這老太監深不可測,我也從未得手過。”
司空摘星摸著下巴的斷須怎麼也想不出個結果,按道理來說這賭約自己是斷然沒有輸得可能。
“李高良被我一劍刺死了!”
徐閒笑意盈盈的看著那個還在冥思苦想的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