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中,
大殿之上琳琳散散的落了一地的雜物,
長樂公主盯著下方眾人眼中快要噴出了火!
大軍合圍,說好的鐵桶一片卻讓那賊人逃到了臨江郡,一日之間大破四位三品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更可氣的那風聞傳到上京城中時已經麵目全非,江湖中人對官府皇室的印象一降再降。
“陳將軍,你還有何話可說?”
虎豹騎的統領跪倒在地一言不發,那日虎門關外一戰,一千二百餘先鋒軍,竟是連三百人都沒有留下,此時再說下去也都成了借口。
大殿內一片死寂,
“公主殿下,陳將軍儘力了奈何反賊太過油滑,這才逃到了臨江郡,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怪罪。”是時秦清堂走了出來開始和稀泥。
“那反賊出了虎門關,各地在無屯兵重鎮,何況道路繁雜實在不利於大軍追擊,依我看不如從新啟用巡撫司,利用高手截殺,說不定事半功倍。”
秦清堂話鋒一轉便引到了另一個方向。
“殿下,萬萬不可啊!”
秦清堂話音落下時,
朝堂上無數文臣俱是又驚又怕。
巡撫司興盛時,對內監察百官,對外掌控江湖異族,先斬後奏,皇權特許,不可謂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那二十餘年間,整個江湖風聲鶴起,朝堂上袞袞諸公同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事到如今,你們還要阻撓不成!”
“若真是讓那賊子回了涼州,後果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殿下!”
“還請殿下三思啊!”
大殿之上,上百文臣跪倒一地,更有年邁者老淚縱橫。
“混賬,你們這是要逼宮不成!”
秦清堂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長樂公主,咬了咬牙一揮衣袖高聲嚇道!
“秦老匹夫,你高居宰相之位,為百官之首,為何做出此等豬狗不如之事,你這是要在諸位頭上懸起一把尖刀啊!”禮部尚書氣得吹胡子瞪眼,在這大殿之上竟是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老尚書何出此言,我秦某也是一心為了大慶朝廷著想,為何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豬狗不如之輩!”
秦清堂一甩衣袖,心
中卻已經做出了決定,當自己已經做出選擇的時候便沒有了退路。
或許,先皇剛死那一刻,他還是有機會的,
作為一朝宰相,百官之首,
若是能把這股力量握在手中,這偌大的朝堂自己也有了和那長公主殿下分庭抗爭的底氣。
可他還是放棄了,他不願意落下個欺君的罪名,畢竟長樂公主是小皇帝的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不論她做什麼,最後權力還是會回到小皇帝李顯的手中。
“秦清堂你今日所作所為必然為天下人所不恥,你就不怕天下士林戳著你的脊梁骨罵嗎?”禮部尚書指著秦清堂的鼻子,身子已經開始顫抖。
“老夫又豈是在乎俗名之人!”
“老匹夫,我和你拚了!”那禮部尚書氣極手中的笏板直接摔出。
落在地上,
“啪”的一聲斷成了兩半。
“夠了!”
皇椅上的小皇帝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場下的場麵自己小時候隨在父皇身邊不知看過多少,如今卻是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才知道個中滋味。
“張大人,您是三朝元老,何必如此!”
“既然姐姐都已經提了,再加上秦丞相說得有理,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