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豐仰頭望著北涼城的方向心中也是有些踹踹不安,剛剛才從侯爺口中得到這個消息,萬餘私兵,一千八百把驚神弩,其中還混雜了幾位三品高手外加靈隱寺的二品老和尚,實在是凶險萬分。
“這驢日的小子,還真是狗膽包天!”
白慶豐下意識的大罵出聲。
“慶豐!”
徐武聞言麵色微微沉了下來,白慶豐閉口不言,差點忘了人家老爹還在身旁。
“傳我命令,大軍開拔北涼城,誅殺內賊!”
徐武披甲上馬,手中的鐵戟閃著森冷寒光,數百令騎穿插在大軍兩側,命令飛快的傳遞下去。
“侯爺有令,大軍開拔北涼城,誅殺內賊!”
“侯爺有令,大軍開拔北涼城,誅殺內賊!”
“侯爺有令,大軍開拔北涼城,誅殺內賊!”
鎮北侯是他們心中的神邸,自從周邊小國被屠儘了,蠻子被打怕了,北涼軍已經有很長的功夫沒有殺人了,刀都快生鏽了,如今他們的神邸要帶他們去殺人了,如何不讓人激動。
雨中北涼鐵騎竭儘嘶吼咆哮,殺氣仿佛凝聚成了實物,半空落下
的雨滴都被震的淩亂飛濺,鐵戟高高揚起,仿佛要刺破這天穹。
數萬輕騎如同一股洪流往城中湧去,馬蹄聲響徹在蒼茫的涼州大地,竟是蓋住天上的雷聲。
……
“今夜過後涼州在無門閥!”
徐閒驚蟄劍出鞘幽冷的劍光在劍身上流轉,身後數百鐵騎手中的鐵戟已經舉到胸前,剩下的兩千餘北涼已經做好了巷戰的準備。
畢竟賊子中還有一千八百餘壓箱底的驚神弩沒有拿出,固守侯府是個愚蠢的選擇。
永安長街之上,
已經有人冒出了頭,手腕翻轉壓低手中的橫刀,直直的往長街奔來。
“殺!”
戰馬喘著粗氣,四蹄躁動。
馬蹄踏在積水中,濺起無數水花,
氛圍莫名的有些壓抑,殺氣凝成了實質。
鐵騎近了,永樂街長三百丈有餘,給了騎兵足夠的衝擊力,雖不是重甲鐵騎可借著戰馬的衝擊力也能輕易斬殺亂軍。
鐵騎如同梳子一般掃過長街的儘頭,
黑壓壓的人群稀疏了不少,
長街之上屍痕遍野,
一輪衝刷過後徐閒身後的三百餘騎不足兩百,
調轉馬頭,又是一輪衝刷,
身後不足百騎,同樣放眼望去長街之上站立的人很少了,望向那滴血的長戟,有些心寒。
“殺,誅殺反賊父子!”
街的轉拐處,震天的喊殺聲傳來,從天上往下看去如同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侯府就在蛛網的正中。
看著前仆後繼的人群中閃過的黝黑光芒,徐閒莫名的有一股心悸,那是驚神弩,此刻若是騎兵衝陣不過送死罷了,驚神弩的威力自己可是體會過很多次,翻身下馬,其餘的兩千多名涼州軍士已經握住了手中的橫刀隱入各處小巷之中。
刀身直狹,小鐔,長柄,
很是適合短兵相接的街頭巷戰,隱入人群中混戰也能把驚神弩的威脅降到最低。
長街儘頭,一個老者頭戴鬥笠目光如炬的盯著徐閒,麵色陰沉雙手緊握,兩位三品高手護衛在身旁。視線相撞,徐閒也發現了隱藏在人群中的盧鳴中,刀劍無眼,這老家夥還真不怕死。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廝殺在一起,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鮮血便染紅了長街,雨水混著血水積在腳下有些黏稠,便是抬腳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粘膩。
“放箭!”
盧鳴中看著永樂街上的陷入廝殺中的眾人,眼神冷冽下來,顧不得其他,枯瘦的手掌往下一壓。
“弩弦錚錚作響……”
上千字銳利的箭矢筆直的射出,便是傾盆大雨也不能減弱分毫的勢能。
鹹魚少點鹽說
上午開會,下午考試,耽誤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