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馬的說法,徐閒倒是沒有太多意外,同樣也沒有太多感觸,或許骨子裡就是冷血的人吧,又或許是這蠻子實在激不起他內心的屬於人性中美好的那部分。
“殺不完。”
馬有糧長歎了一口氣,
他娘的這蠻子太能生了,又不全部紮堆,
如同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如何殺得完?
“可咱們現在多殺幾個,往後的邊軍便省把子力氣,涼州的百姓也就更安穩一些。”
“他娘的,老子心裡還是不得勁!”
馬有糧狠狠地撕下一塊肉乾大罵出聲。
“若是日後殿下坐上那個位置,定要那第一個第二個法子雙管齊下,在此之前老馬身死為報!”馬有糧看向徐閒的目光很是堅定,或許對於他來說蠻子已經成了執念。
“小子省得,馬叔放心。”
徐閒扭頭望去身後的涼州鐵騎已經休整完畢。
“全軍開拔!”
一聲令下,大軍再度啟程,
所謂的八百裡加急,和大軍行進沒有半毛錢關係,上輩子曆史中所記載的最高騎兵行軍記錄不過日均一百八十餘
裡。
不過這方世界馬鐙,馬蹄鐵自百年前現世之後,直接將騎兵推上了曆史的巔峰,仗著馬鐙之利涼州鐵騎能碾壓蠻族鐵騎,仗著馬蹄鐵之利天下最為精銳的涼州鐵騎強行軍能日行二百八十餘裡!
“快到了,不過二十餘裡便到了拓拔部落。”
日落西山,遠遠望去一輪圓日在地平線上露出半個腦袋,像極了平底鍋中半個煎蛋。
入眼的景色和徐閒想象中差了很多,不再全是戈壁,地上是枯黃的草地紅柳一類植物遍地可見,還有小溪潺潺流過,不過已經深陷乾枯的河床,偶爾還可見野兔一類生物,勉強算得上戈壁灘中的綠地。
上輩子也曾去過祖國的西北方,
這邊的場景甚是相近,
“全軍急行,格殺勿論!”
看著遠方隱隱可見有炊煙升起,即便人困馬乏可對付區區一個蠻子部落還是手到擒來的,路上已經殺了幾隊蠻子的巡邏騎兵,本就沒打算隱藏身形,騎兵本就貴在其疾如風。
數萬鐵騎的奔騰聲如春雷炸開,有細碎的草介被帶起,整個大地都在輕震,便是數裡開外都能聽這動靜。
拓拔部落首領遠在金帳,
一個老者杵著拐杖從帳篷中走出正是拓拔部落的祭司,無數蠻子正有條不紊的翻身上馬,往日那涼州鐵騎不過小規模數百人入戈壁砍柴罷了,很少有所戒備,加上如今正值慶人內亂哪裡又能想到會有大規模騎兵北上。
“是那個部落的人,如此放肆!”
老者拄著拐杖怒吼道,拓拔部落也算是蠻族中有名的大部落,從來都隻有欺壓彆人的份,何曾被人打到過老巢。
近了,鐵騎近了,
看著那製式的紅衣黑甲,徐字大纛,哪裡還不能明白!
“這是涼州鐵騎……”
老者呐呐的開口道,看著接天連地的騎兵,那馬蹄聲如同踏在心坎,一口老血吐出,險些倒地不起。
“北地屠夫來了!”
不知是誰高呼一聲,原本剛剛提起的心氣兒瞬間又萎靡了下去。
就在鐵騎鄰近的時候,東北方向飛沙走石有沙塵暴襲來,漫天的黃沙被帶起,夾雜著枯木碎草,聲勢浩大。
祭司呐呐的看著,隱隱間有一人影在其中,
“蠻神顯靈,庇佑我萬千蠻族子民!”
老祭司跪倒在地口中高呼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