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方占著人數優勢,
自己也有把握從容的穿插,分割。
用手中的鐵戟一塊又一塊扯下蠻子的血肉,
唯一讓自己忌憚的便是那最前方周身氣勢如同山嶽一般凝實的蠻王呼延爾丹,馬有糧不知道二品純粹武夫體魄的蠻王有多強,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怕是連他一巴掌也接不下。
左翼的輕騎同樣注意到了最前方那個魁梧的漢子,箭雨紮堆的往那個方向射去,那人隻是略微抬頭,並未在意,不管不顧的提著韁繩繼續往上奔馳。
當密集的箭雨落到那人胸膛時,竟是詭異的沒有半分深入,也沒有沉悶入肉的聲響出來,如同鋼鐵一般的肌肉輕而易舉的擋住的箭簇,換做以前便是一群猛獸也能被射成塞子,可那人確是毫發無傷。
一輪攢射過後,
唯獨那人胯下的馬匹身上掛滿了箭矢,微端還有羽毛輕晃,身前的地麵也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插滿,馬蹄一軟,馬匹的整個身子往前傾倒,那人竟然暴喝一聲。
右腳向前一踏,沉身挫腰,
有氣浪襲來,
地麵箭矢轟然炸碎,
乾硬的地麵出現一個深坑,
借著那股子反震力整個人帶著風雷之勢彈出,
當厚重的肩頭,撞上馬匹時,
馬背上的騎士隻覺得如同撞上了一座大山,
馬兒還沒來得及哀鳴,馬首便轟然炸裂腦漿灑了一地,剩下的大半個身子連同背上的騎士往陣型的後方傾倒。
身子犁地數十丈,劃開草皮,
露出腥黃的泥地,
馬腹血肉已經被磨光,可見掛著肉絲的肋骨,
馬背上的兵卒更是如同破布一般在地上翻滾出去不知多遠,在此期間數十鐵騎被地上犁過的馬屍撞上,馬蹄折斷背上的騎士也擋不住如此巨大的慣性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僅僅隻是一擊,便有數十人身死,
隨後又是一步踏出,
人便到了十丈開外,
左翼黑紅色的潮水漫了過來,
那人卻如同礁石一般巋然不動,沒有理會森冷刺下的鐵戟和疾射而出的箭矢,隻是沉默而狠戾地衝了上去。
十餘鐵騎拋開手中的長弓,
從身側抽出鐵戟,
鐵戟鋒利破空,
刃口落在那人身上,
除了幾綹赤紅色的頭發飄落外,
在無他用,
腳下承轉起合,仰頭一拳揮出鐵戟崩斷,鮮血噴濺處,不斷有鐵騎自馬鞍墜落,硬生生的憑借一己之力擋住了左翼騎兵的退路。
“從左右繞開!”
領頭的校尉當機立斷失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