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魏國大軍回援,若是倉皇入齊國境內,吳春秋便有了出兵的借口,到時候尾隨入齊鏡,不管他打的是什麼算盤主動權都掌握在他手中,所以入齊之前定然還有一仗,我軍才能從容入境。”
趙括話語中帶著一絲冷冽,目光望向西南方向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涼州鐵騎和魏武卒廝殺的場麵。
“若是真到了齊國邊境,若是魏國國君有心,聯盟瓦解,乘勢兩國伐齊也不是行不通。”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國與國之間同樣如此!”
曹先之思緒流轉。
“曹總兵說得有理,昨日他魏國能和齊國結盟,一旦局勢有變與我大乾暗中結盟共同討伐齊國也是有可能的。”
“可本將很不喜歡這種主動權在他人手中的感覺。”
趙括雙拳握緊,
便是骨子裡都透著強烈的從容自信。
“何況殿下的意思是要掃平諸國,魏國本就兵鋒極盛,若真是聯盟打下齊國,魏國和齊國接壤的土地可是要多的多,瓜分完齊國,魏國國力更盛,隻不過為了眼下未知的方便給以後餘下麻煩,此舉是斷然行不通。”
“二十年前陛下能夠帶七千鐵騎輾轉數千裡大破齊國數萬先登死士,其中雖然曲折,可這天下兵事本就無常,天下精銳也未必不能破之,我趙括也想試試那七萬魏國武卒是否當真過萬不可敵!”
“破了魏武卒之後,便直接入大齊境內,先亡了他大齊再說!”
“我趙括胸中藏兵書萬卷!”
“吐氣如龍自當殺伐無雙!”
趙括的脊背挺得筆直,
遙遙望著南安郡的方向朗聲道,
談笑之間便定一國興亡!
“魏軍甲兵犀,選練武卒,均為重裝步兵,披重鎧,持戈配劍,背弓**,跨矢囊,趙將軍手中全是輕騎如何能夠敵得過那重甲魏武卒?”
“要是撕不開那道口子,再被困於南安郡豈不是作繭自縛?”
於信胤再度當頭澆下一盆冷水。
“輕騎自然破不開大魏武卒的陣型。”
“可我涼州還有三千六百重甲鐵騎,牧野原一戰之後,入上京之前陛下就已經從涼州軍中募滿了編製,如今那三千六百涼州重甲鐵騎就在潁川,隻需殿下一旨調令即可入我會稽郡。”
“重甲鐵騎隻需要破開一道口子,衝散魏國兵卒的陣型,餘下的一鎮涼州鐵騎也不是繡花枕頭,何況這一戰本就是讓魏國傷筋動骨而已打掉魏國的骨氣,並非要和魏軍死磕到底。”
“重甲鐵騎?”
便是曹先之也是驚呼出聲。
當初陛下打造這隻軍隊的時候為的什麼,作為涼州的老班底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如今眼前不過尚未及冠的少年竟然打起了那支軍隊的主意?
當初自己領兵在牧野原伏擊的時候也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戰場上橫衝直撞的鋼鐵巨獸,同樣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覺得趙括此言太過瘋狂。
竟然是要用那涼州二十年的心血來做賭注,如果說涼州鐵騎是天下第一等的精銳那麼重甲鐵騎便是淩駕於這個時代的產物,同樣為此付出的代價有多大自己這些老人最為清楚。
“一人三騎趕往我會稽郡不過大半日的功夫。”
“重甲鐵騎長途奔襲時本就是換輔馬乘騎,次馬拖甲,甲馬輪空,這趟繞道對戰力的折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出兵眼下還來得及!”
趙括沉聲道。
“可,殿下會給嗎?”
曹先之喃喃出聲。
“能破否?”
趙括沒有回答反問道。
“魏武卒俱披三重甲,內襯布,中娟衣,外鐵甲,手持大鐵戟,腰佩長劍,背負犀麵大櫓,可陣前快速列陣,當盾牌合攏時,甚至有分割包圍精銳鐵騎的實力,更有正麵抵擋鐵騎衝刷的底氣,可真對上那支重甲鐵騎……”
曹先之沉吟道。
牧野原那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當初在自己手下兩千四百餘重甲鐵騎衝破陳聞之九十萬大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能破否?”
趙括極為平靜的再度開口道。
“能!”
曹先之咬牙道。
“既然能破,這兵自然也能借到!”
“殿下能把整個涼州諜報司放心交到百指揮使手中,這三千六百重甲鐵騎又如何不能放心交給與我趙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趙括輕笑出聲,自己不到弱冠之年尚且能讓自己統帥一軍,又如何有沒有這個魄力,兵出會稽,博上一博?
勝了,從今往後
齊國灰飛煙滅,
魏國傷筋動骨,
大乾可開疆擴土!
“殿下能做到如此,那我趙括自然也得爭氣一些。”
“待到重甲鐵騎衝破魏武卒之日,便是齊國四十萬大軍葬身之時。”
趙括負手而立,目光確是落到了沙盤之上距鹿郡的位置上,在那還有一個名為白起的人,在趙府書房沙盤推演過後這個人便在自己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是第一個能把自己逼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人,雖今生不能與之在戰場之上對敵,可如今能夠攜手廝殺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軍中令騎何在?”
趙括高呼一聲。
手已經握住的桌案上的毛筆,
沒有絲毫的猶豫提筆在書信之上筆走龍蛇。
片刻之後大帳之外有兵卒入內單膝跪地。
“領一隊令騎,八百裡加急送往潁川郡。”
一炷香過後,趙括將書信對折蓋上火漆。
“你若是真有那個本事,我趙括也不介意舍命冒險為你鋪上這一程路!”
趙括丟下毛筆揮袖轉身,
懸佩在腰間的那柄舊鐵劍晃動不止,
左手輕輕按住劍柄。
眉宇間書卷氣散儘全是冷冽,眼中殺意盎然。
此次南征便用魏武卒的潰敗讓我趙括名揚天下,至於齊國那四十萬餘兵卒,一旦各圍後,全看你白起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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