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閒環顧四周輕聲道,
所過之處騎士俱是挺起胸膛。
“重甲營開拔!”
“諾!”
“諾!”
“諾!”
三位重甲營校尉轟然應諾。
“徐柿子,你要去哪?”
正欲翻身上馬時,遠遠的有少女清脆的嗓音傳來。
“殿下,勿怪!”
身後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苦笑著跟在身後行了一禮,麵上確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打仗。”
徐閒揮了揮手並不在意,
看著跑過來的魚桃夭站定在身前,
手揚了起來揉了揉魚桃夭頭發,看著眼前換回一身道袍的小姑娘,說起來自從那日隨著自己回到軍營中後,便如她所言在軍中煉丹起來,極少有休息的時候,此刻看去便是原本紅潤的麵色都蒼白許多。
“要去多久?”
魚桃夭下意識的揪住徐閒的袖口仰頭問道。
“行軍打仗,戰場殺伐本就瞬息萬變,又如何得知?”
“魚姑娘安心待在軍營中等候消息便是。”
話音落下魚桃夭卻沒有鬆手。
魚桃夭的手反而死死的抓住徐閒的袖口,當目光落到一旁的重甲鐵騎身上時,感受著那股子肅殺冰冷的氛圍眼眸低迷起來。
隻是埋頭默默地從袖口掏出幾個木質的小瓶,一股腦的塞入了徐閒的懷中,輕輕晃了晃有聲響傳出,打開塞子聞了聞一股子清涼的氣息在鼻尖繚繞,隻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這是乾嘛?”
徐閒看著手懷中餘下的一堆瓶瓶罐罐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一些出門在外必備的丹藥,異香可以明目醒腦還能驅走蛇蟲鼠蟻,行軍打仗一路上有沒有蚊帳一類的物件,長途奔襲剛好用的上,對了這個瓶子裡裝的都是止血的,碾碎了覆在傷口上便行了,還有這個是……”
“本來以為一直都用不上的,隻是有備無患罷了,可沒想到……”
魚桃夭語調低了下來,
“放心吧,魚姑娘我可是身懷氣運之人,哪有那麼容易受傷。”
徐閒看向老道士挑了挑眉,
後者從善如流,
“老道方才夜觀天象,殿下此仗定然安然無恙。”
老道士王啟年撫著長須正仰頭往天上星辰望去,隨後又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可是,戰場上刀劍又沒有長眼睛……”
“萬一你**怎麼辦?”
“……”
徐閒嘴角抽了抽,剛剛收回的手又頓在了半空。
“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死的。”
揉了揉僵硬的嘴角,
徐閒看向魚桃夭很是認真的開口道。
“那說好了,不許死!”
魚桃夭仰著頭右手的小拇指已經伸出,
“拉鉤!”
徐閒莞爾一笑拇指勾在一起的那一刻甚至還能感受到少女指尖的輕顫。
當大拇指合攏按在一起的那一刻,
再度看去時魚桃夭的麵頰已經染上了一抹紅暈,長長的睫毛忽閃,講到她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第一次和一個男子如此零距離的接觸。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少女清脆的嗓音在肅殺的校場響起有些突兀,就像是一副冰冷的黑白畫麵突然撞入一抹動人的顏色,可莫名的徐閒心底流過一絲暖意。
孩子心性的行為過後,
“我還有個東西給你!”
魚桃夭很是寶貝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瓷瓶。
踮起腳尖湊到徐閒的耳邊,
“這是魚兒偷偷存下的的龍虎丹。”
看著手中精美的瓷器,瓶蓋被扒開的那一刻三五顆龍眼大小的丹藥靜靜地躺在徐閒的手心,同樣的藥香,唯獨不同的是丹藥並不是渾圓的模樣,反而顯得有些奇形怪狀,就像被人踩了一腳。
“我自己煉的,不許嫌棄。”
少女看著徐閒驚疑的目光,耳根子都紅透了,跺了跺腳揮舞著拳頭,露出兩顆小虎牙惡狠狠的道。
“本來是本姑娘是打算下山遊曆行走江湖的時候用的,現在便宜你了!”
“就當那首詩詞換的。”
“不嫌棄。”
“謝了,魚姑娘。”
徐閒把丹藥放回瓷瓶中很是珍重的貼身放好。
“記著!”
“好好活著!”
“魚姑娘,安心!”
“我還等你請我吃冰糖葫蘆呢!”
“趕緊滾蛋!”
“感情現在都還惦記著你那幾串冰糖葫蘆?”
徐閒輕輕抖袖,
掙脫開魚桃夭的束縛笑罵道出聲。
“還沒吃夠?”
“沒!”
“那就餘著。”
“走了!”
魚桃夭望著馬背上眉眼含笑的少年郎,擦了擦眼角,一咬牙,不再言語。
“等我回來請你吃冰糖葫蘆。”
少年郎沒有回頭,隻是高高右手揮了揮。
“傻柿子!”
姑娘聞言遙遙望著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少年郎,
良久不願轉身。
——
翌日,
卯時初,
天色未明,
會稽郡中軍大營外,
趙括束發腦後,已經換上一身戰甲,
此刻正眺望著大營之外。
“已經等候許久!”
“當真能借來重甲鐵騎?”
身旁的曹先之望著大營空無一人的景象詢問出聲,自昨日書信送出之時起,便下令讓全軍整備休息,卯時初便讓全軍在大營中集結,似乎借來那三千六百重甲鐵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彆急,快到了。”
仰頭看了一眼天色趙括開口道。
“一口四十萬齊兵,我的胃口很大。”
“殿下的胃口更大,是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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