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曾夫子的劍還未落下之時,
徐閒手中的驚蟄劍就已經到了麵前,
當錯身的那一刻,
曾夫子就已經敗了,
因為他同樣隻是三品而已,
冷冽的劍鋒輕輕擦過脖頸間的皮膚,
有血滴彙聚滲出落到儒袍上,
“為什麼不殺我?”
摸著咽喉望著指尖的那一抹殷紅,曾夫子苦澀的開口道,雖然早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擋下眼前這人,可敗得也太過乾脆利落了些,甚至都沒有逼出他最強的兩劍。
“因為來陽穀關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地的紙錢。”
“上黨之戰已經過去數日有餘。”
“而曾夫子你是第一個來此祭拜的人。”
徐閒莞爾一笑。
“曾夫子,久仰了。”
徐閒收劍入鞘拱手一禮。
“劍已經出了,此番南下夫子不若同行?”
徐閒引手相邀。
曾夫子默然不語。
“此番南下。”
“夫子若是同行或許會少死很多人。”
曾夫子聞言麵露猶豫。
徐閒右手輕輕抬起,
身後有鐵騎牽來兩匹空馬。
鐵騎飛奔,
景色飛快的往後退去,
午間時分又到了上黨盆地腹部,
陽光落在慘白的肋骨上莫名的變得森冷。
“人屠坑殺二十萬人,殿下為三軍主將知否?”
此刻放眼望去比起昨夜更加明了。
“本殿自然知道。”
“冒天下之大不韙。”
“那位白姓將軍想來也難以善終。
曾夫子響起山穀外看到的場景胸中有氣難平。
“這便不勞曾夫子操心了。”
“本殿說過許他見太平。”
徐閒拉了拉韁繩放慢速度很是認真的開口道。
場中久久無言,
“上黨一事先且不提。”
“眼下殿下入永安一事當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
曾夫子的聲音在徐閒的耳邊響起。
“沒有。”
少年郎嘴唇輕啟,
“上黨一事如今已經傳回,想來不出數日變會天下皆知,殿下有承受齊國萬千百姓怒火的底氣嗎?”
“這不正是你們齊皇想要看到的局麵嗎?”
“恨不得食我乾人肉,寢我乾人皮。”
“舉國上下義憤填膺。”
“可那又能怎樣?”
“他不願殺我。”
“又或者說”
少年郎看向一旁又驚又怒的曾夫子頓了頓。
“他不敢殺我!”
“是!”
“就算陛下不願殺你。”
“可我齊國還有一座江湖!”
“昔日有劍仙徐九於拒鹿一劍破我大齊六千甲。”
“如今你又方能保證齊國的江湖中沒有徐九那樣的人物?”
“區區三百騎!”
“你當真不怕有去無回?”
曾夫子質問出聲。
“一座江湖嗎?”
“試試,也未嘗不可。”
少年郎拍了拍腰間的刀劍遙遙望著那麼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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