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
出乎圍觀百姓的預料,
獨孤前輩看似莫名的一劍沒有落空,
因為寇明非筆直的往木劍之上撞去,
“不好!”
寇明非也是暗自低喝一聲,
可人已經到了半空在無半分借力之處,隻能拚儘全力扭轉身形,與此同時手中長劍由刺轉揮,一劍揮出。
“嗡……”
寇明非的長劍輕震著,
隻見自己揮出那一劍的同時獨孤求敗的劍已經往上抬了抬,所以這一劍並非是預想中的挑起,而是猛然壓下。
壓下之後,
這一劍方才挑起,
“第九式,破氣式!”
“專破修行者護體罡氣!”
孤獨求敗再度開口道,與此同時六品之境可以調動的所有真氣全部彙聚到了劍尖上的一點,那一點小如介子,所以鋒芒無匹,可以輕易穿透劍客的護體罡氣。
當真氣順著四肢百骸流動的時候,寇明非就已經感受了危機,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並非虛言,六品的劍確實傷不到自己,可六品之境彙聚到一個點上時就可以了。
已經來不及反應,
劍尖毫無阻塞的穿透了寇明非的護體罡氣,寇明非的耳邊隱隱有大雪落下被劍尖刺破極其細微輕響,緊接著隱隱有劍擊而出海浪疊起崩亂的澎湃之聲,隱隱有孤寂難奈拔劍四顧心茫然,放眼望去天下已然在無敵手的輕聲歎息。
死了……
自己已經預知到了死亡,
如之前倒下的那些同門,
可,
下一刻劍尖轉刺為揮,
揮入寇明非的右胸處,
“嘭……”
整個人摔倒在青石板上濺起水花無數,
“哐當……”
手中長劍也落到了地麵,
敗了,
問劍的時候長劍脫手,
於劍客而言意味著死亡,
寇明非望著不遠處的佩劍隻覺得咫尺天涯,望著對麵不過六品之境的獨孤求敗心頭竟然生起了不可戰勝之感,可劍客的驕傲所讓自己想要再度拾起,可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低頭望去處的青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和溫木酒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的位置。
原來自己已經敗了,
可自己並沒有死去,
順著獨孤求敗的目光看去,落到了那笑容明媚的溫木酒身上,心中頓時了然,原來前輩是在還那一劍的恩仇。
“晚輩寇明非,謝過前輩賜教!”
寇明非掙紮著起身撿起地上的長劍,忍住胸口的疼痛一絲不苟的行禮之後默默地往長街,可最嘴角的笑容確是無比的苦澀,身影也是無比的落寞,自己是這些日子來第一個從獨孤求敗手中活下來的人,卻不是因為已經贏了。
“贏了!”
“贏了!”
城中的百姓歡呼雀躍著,情緒格外激動因為這一場問劍不僅僅是兩名絕頂劍客之間的對決,還代表著大乾和外來勢力的對決。
“這就是二品巔峰的劍仙嗎?”
“強行壓下境界也能勝過三品的劍客?”
有人呐呐的出聲道,
臨街的說書先生同樣也是怔怔的有些出神,因為講解江湖比武問劍是自己吃飯的本領,可這場比劍自己卻隻覺得詭異,看不出太多的道理來,更不用說往後將這一戰的過程說與他人了。
……
“給他包紮一下!”
孤獨前輩沒有理會周遭的聲響,隻是邁步走到那深塹之前望著坐在地上的溫木酒,看清那傷勢之後,眼眸深處的憂慮消散了很多,對著早早守候在一旁的醫師道,說完後一步邁出又回到了涼亭中,閉目休養起來,因為這隻是一個開始,遠非結束,接下來還有很多場問劍。
“還要再打幾場?”
在太醫號脈的功夫,白慶豐竟也是親自給溫木酒檢查了下傷勢,看著不在滲血的傷口並沒有鬆下心神因為那道劍痕所過之處的卷起的皮肉已經被雨水衝得有些發白,連帶著嘴唇都毫無血色,好似大病一場一般。
“一場?”
白慶豐望著溫木酒伸出的一根手指開口問道。
“一直打!”
溫木酒嘴唇揚起雲淡風輕的笑道。
白慶豐聞聲頗有些詫異。
“嘶……”
“呼,呼,呼……”
“輕點!”
可,下一刻嘴角的弧度便往下勾去,金瘡藥灑上去的那一刻疼得齜牙咧嘴,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硬漢影響又沒了,溫木酒對著白慶豐訕訕地笑了笑,後者回了溫木酒一個白眼,確認沒有後患後點了點頭讓太醫開始動手。
包紮好傷口之後,
溫木酒再度提起長劍靜靜的等候在石碑旁。
不多時,
又是一位來自岐山的劍客走上長街。
“岐山劍塚,二代弟子,吳曉命!”
“請少俠,賜教!”
……
同樣是三品的劍客,
同樣又是一劍落敗,
溫木酒除了胸口的那道劍痕外,小腿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可這一次多撐了一個呼吸,眼底卻有莫名的亮光升起,這次沒有包紮,而是灑上一些金瘡藥後一瘸一拐的重新走上了長街。
這一日,
溫木酒比劍十九場,
同樣也敗了十九場,
得名溫不勝。
最後一場比劍落下,有人覺得丟光了臉麵想要罵娘,可看著那遍體鱗傷的身影,竟是尋不出一塊好肉來,莫名覺的有什麼卡在喉嚨罵不出聲來。
泗水亭中,
“這幾日我送你數十場不勝!”
“他日定然還你千百場不敗。”
獨孤求敗望著溫木酒落魄的背影沒有悲涼,也沒有失望,更沒有絲毫的惱怒隻是麵色平靜的輕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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