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門在青槐麵前?緩緩打開,裡?麵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太宰治摁住黑色按鈕,燈光驟亮——
青年瞳孔地震。
——這他?媽,是把日本?政府的軍火庫搬進來了吧!
伏黑惠從B1上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的口袋裡?都塞滿了微型引爆彈,他?沒想?到橫濱的異能者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在辦公樓底下存軍火。
果然?是黑手黨的天堂。
“五條老師已經?到中華街了,虎杖和?釘崎也分彆包抄了兩個出口。”伏黑惠看?了一眼五條悟發來的短信,自動忽略對方在末尾加的小愛心,“目前?還沒有發現月見山梧桐的身影,但能感覺到中華街裡?能量波動很不?穩定,我們得趕緊去。”
三人趕到中華街的時候,天穹之上隱隱起了一層濃鬱的墨色,並有逐漸擴散的趨勢。
“那是帳,普通人看?不?見裡?麵發生的事情。”伏黑惠解釋道,“我們先進去吧。”
青槐原本?以為自己背著狙在城市裡?穿梭會很奇怪,但一進入中華街,發現自己應該是最正常的一個,portmafia極為囂張,每個成員都穿著酷似保險推銷員的黑西裝外套,不?僅有拿槍拿狙的,連抗小型火箭炮的都不?少。
“我以為mafia會是那種巴不?得趕緊世界大?戰的組織。”青槐喃喃一聲,原本?以為樋口一葉隻?是象征性地派十幾個人來幫忙,沒想?到竟然?把中華街塞滿了。
“因為mafia也是守護橫濱秩序的組織哦。”太宰治笑了笑,“況且他?們可不?樂意有外來的野狗在自己的地盤上撒尿,這種程度的挑釁,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啊,說到狗!”太宰治忽然?豎起食指,抵在唇邊,“那裡?就有一隻?吉娃娃誒!”
青槐順著太宰治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戴著寬簷帽的橙發男人正怒氣衝衝地往這裡?趕,周身低氣壓幾乎要化成實體的黑霧。
——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問今天天氣好不?好的。
“可惡的青花魚,你剛才說誰是吉娃娃?!”
——果然?。
為了避免殃及池魚,青年下意識離旁邊這位笑眯眯的黑發男人遠了一些。
“呀,不?愧是吉娃娃,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聽清楚!”太宰治格外做作?地感歎了一句,熟練地躲開對方的突然?進攻。
他?趴在青槐身後?,很是柔弱,“喂,大?家都是合作?夥伴,上來就內訌影響很不?好誒……”
“那個……”青槐卡在兩個人中間,無奈地充當調節員,“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吧。”
“嘁,青花魚。”戴帽子的男人抬起一雙藍眸,上下打量青槐,有些疑惑,“怎麼是個普通人?”
“那真是抱歉,讓您失望了。”青槐毫不?在意,“現在的情況如何?”
“糟透了。”對方拉低帽簷,表情很是陰沉,“從東京來的那群家夥,就應該被灌倒水泥樁裡?修築跨海大?橋……”
橙發男人低低咒罵了一句,轉過身,“跟上吧,這邊都排查完了。”
青槐:“……”
太宰治悄悄在青槐耳邊低語,“彆理?那家夥,他?就是一個典型的狂躁症晚期患者。”
——那你就是欠收拾爛話症患者,即將掛訃告通知親友收斂遺體的那種。
*
“少爺,他?們就快來了……”
花子已經?跟在月見山梧桐身邊三年了,但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樣,不?由得有些害怕,向後?瑟縮了一下。
“你在怕我嗎,花子?”那聲音很緩很清,帶著些許含糊,就像是從嗓子裡?滑出來的一樣。
分明是熟悉的聲音,卻讓花子想?起了她最害怕的爬行動物,像是蟒蛇的腹部舔舐地板,或是軟鱗擦過濕潤陰冷的泥土地,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聲音抖了抖。
“不?……”
“為什?麼不?呢?”
“……”
窗邊的青年放下遮光簾,轉過了身,他?臉色蒼白得要命,皮下的靜脈都快要透過那層皮膚流出來了,像蛛網一般,密密匝匝地占據了他?大?半張清秀的麵龐。
他?的臉上含著一抹笑,溫柔地呢喃,“你為什?麼不?害怕我呢,花子?”
少女咬住了下唇,抑製著自己的顫抖,隨著青年越來越近,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不?喜歡撒謊的孩子。”青年輕柔地撫摸著少女細膩的臉頰,給她拭去淚水,“我再問一遍,你害怕我嗎?”
“我……害怕。”少女唇齒抖得厲害,那種陰冷的感覺,就像是被蛇類貼麵而行。
這根本?不?是她的少爺……他?不?是月見山梧桐!
“很好。”青年終於滿意地笑了,冰冷的手指滑進少女烏黑濃密的秀發之中,“那就,把你的恐懼獻給我吧……”
*
“啊啊啊啊——!”
一聲痛苦的哀嚎打破了中華街的寧靜。
青槐心臟一跳,與?太宰治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察覺的一絲不?安。
玉犬
伏黑惠召喚出黑白兩色犬的式神,聲音急促,“帶路。”
那人的嚎叫是從中華街東北部傳來的,mafia負責守點?,於是青槐、太宰治與?伏黑惠三人朝著二犬帶領的方向跑去。
中華街的房屋很多都是傳統的中式特色,小巷穿行交錯,如果不?是有玉犬帶路,人一旦進了巷口,就很難再分辨出方向了。
“那麼大?的動靜,他?是故意引我們過去的。”太宰治拉了一把青槐,讓他?跟上。
“剛剛那個人——會沒事嗎?”青槐一邊跑一邊問,剛才那聲慘烈的哀嚎現在還讓他?膽顫心驚。
一個人究竟會受到多大?的痛苦,才會發出那種淒厲的叫聲?
“險。”太宰治隻?回了一個字,青槐還是理?解到了他?的意思。
他?臉色僵硬,抿起嘴,加快了速度。
*
“來了嗎,花子?”青年半斂著眉眼,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若不?是蛛網般的靜脈割裂了臉部的俊美,還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來了。”
少女站在青年身後?,畢恭畢敬地回答。
她抬起頭,望向門邊,原本?靈動的黑眸現在隻?剩下一片蒙蒙的白鑲嵌在眼眶之中,細看?,她的瞳仁並沒有消失,隻?是化作?了兩隻?粉色的細小顆粒綴在了白瞳裡?,看?不?出來罷了。
“你現在變乖了,花子。”青年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指尖牽起少女柔順的長發,放在鼻尖細嗅。
“全都是……主人的功勞。”
青年的腦袋直直轉了90度角,望向門口。
靜脈的顏色已經?深入他?的眼球,原本?的眼白化作?一團紛雜的黑,泛著暗紅色的血絲,瞳仁拉窄,呈現出一種隻?有在爬行動物身上才會存在的特征。
“噓,他?們來了。”
*
“就在這裡?。”五條悟把眼罩拉到了脖子上掛著,食指和?大?拇指比成一個手/槍的姿勢,對準前?方的玻璃窗,“虎杖同學,該你上了!”
釘崎野薔薇本?能地離虎杖悠仁遠了一些,站到了白毛教師身後?。
虎杖悠仁重重地點?頭,向後?退了幾步,留了一段助跑的距離,緊接著整個人向炮彈一樣衝了出去——
……
“人就在裡?麵。”伏黑惠揉了揉「黑」和?「白」的額頭,指著前?方的門,“有詛咒的氣息。”
“應該把小吉娃娃帶來的,那家夥抗揍。”太宰治掏出手/槍,整個人靠在門邊,謹慎地聽著裡?麵的動靜。
啪——
玻璃碎裂的聲音驟然?響起,太宰治立馬對準門鎖扣動扳機,踹門而入——
“怎麼是你們?!”
“詛咒在哪兒?!”
三人對三人,六對懵逼雙眼麵麵相覷。
——不?對!他?一直覺得有哪裡?不?對!
青槐猛然?頓住腳步,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濃烈的甜香驟然?籠罩住他?的全身——
領域展開——
AliWondernd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