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當然,我在各種方麵都是最強的!”
青槐:……
太宰治捂住青槐的耳朵,眯眯眼笑,“不要聽他講話,聽說中二病已經成為日本青少年最嚴重的疾病了,如果和有這種毛病的歐吉桑相處久了,整個人都會變傻的哦~”
冰淇淋很快做好了,被盛在精致的水晶杯中。
青槐一口就品嘗出他的那份完全是由香草莢研磨出來的味道,和普通甜品店香草精的香氣完全不同,是一種更為濃鬱的甜,奶香也很足,放進嘴中冰涼細膩,就像在抿化一朵雲。
——不會是聯盟,連普通的街邊小店也這麼不一般!
“啊——”
一股清甜的櫻桃香味漫上了青槐的鼻尖,太宰治舉著小勺,上邊舀了冰淇淋最頂上的糖漬櫻桃。
青槐張嘴,殷紅的舌尖一閃,比櫻桃還要誘人。
早晨燙過的地方已經不那麼明顯,太宰治卻一直盯著青槐的唇,看他把櫻桃卷了進去,唇角蹭過一道粉紅色的糖水。
那一瞬間,五條悟眼前漆黑。
胸前的墨鏡被插進發間,不僅上下戴反了,若不是無下限,還差點被戳瞎眼。
——但是就算是這樣……墨鏡也不能擋住你們倆卿卿我我的畫麵啊!
太宰治旁若無人地在青槐唇間親了一下,沾走糖水。
青槐:……
青槐:“你知道你剛剛在乾什麼嗎?”青年眼睜睜看著五條悟被動戴上墨鏡。
“他看不見。”太宰治認真道。
“他能看見。”青槐崩潰,“那是墨鏡,不是一戴上秒變盲人鏡。”
“啊是這樣嗎?”黑發男人笑得十分歡快,“我完全不是故意的哦。”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青槐無奈向五條悟道歉。
五條悟取下墨鏡,微笑,“沒關係,有這麼一個幼稚的小男朋友,青槐你一定很辛苦吧。”
“三十多歲都沒有戀人的歐吉桑有資格說這些嗎?”太宰治回擊。
“我才28。”
“皺紋看起來像38才對。”
青槐看著五條悟仿若18的童顏,聽太宰治睜眼說瞎話。
“小矮子。”
“長頸鹿。”
“墨鏡變態。”
“繃帶怪物。”
——這可能是強者之間的互動方式吧。
青槐低著頭默默吃冰淇淋,仿佛自己不是什麼居酒屋老板,而是幼稚園園長。
“喂喂喂——”坐在窗邊的卷發男人忽然起身,紅眸一動不動地盯著青槐,“太吵了。”
是那個吃了四人份巧克力巴菲的男人。
青槐立馬起身道歉,“抱歉,我們馬上離開。”
“等等。”一柄木質武士刀橫亙在桌前。
陌生男人一隻腳踏在椅子上,囂張地用劍柄指了指青槐,“比試一下?”
五條悟興趣盎然地挑眉,太宰治站到青槐麵前——
五條悟:“比試?”好啊,他好久都沒有用全力打過架了。
男人:“不是你。”——艾娜說過白毛那家夥綜合戰力不可預估,打不過。
他咳了一聲,重振威風。
太宰治:“是我?”他掏出口袋裡很久沒有開火過的伯萊塔92f,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對方。
男人:“也不是你。”哪裡有用冷兵器對熱兵器的,他不找死。
卷毛敲了敲桌子,整個人從太宰治的瞄準區域緩緩挪開,正對青槐——
“是你,騎士長。”
“……你是騎士?”青槐早就料到了,自己空降騎士長,一定有人會不服氣,沒想到昨天剛處理完一個,今天又來一個。
“對啊。”男人哼了一聲,“我可是就任5年的老員工。”
青槐:“噢。”
“怎麼樣?比試一下吧?看誰才是真正能夠擔任騎士長的人!”——看看誰才是能夠拿到騎士長每月十五萬日元經費補貼的人!
“不要。”青槐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在來之前就看過了係統發布的騎士長權限,“作為騎士長,我有權拒絕你的無理要求。”
“為什麼?”
“你沒有看過《騎士手冊》嗎?”青槐問,“那上麵有規定——‘騎士長有權對騎士的不合理行為做出正確調整’。”
“那是什麼東西?”白發卷毛滿臉疑惑,忽然錘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恍然大悟,“啊,那個小冊子,我第一天就弄丟了,艾娜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來著……”
“你沒看過?”青槐微微一笑,“對了,我還記得一條‘覲見騎士長時需要問好,粗魯莽撞、衣冠不整者,騎士長有權進行罰款’。”
卷毛男人:???
他昨天在醫院和布萊德打牌,才輸光了這個月的補貼,連買巴菲的錢都是向對方借的……
“啊我可能是認錯了什麼騎士我才不是騎士……”男人嘿嘿兩聲,收起武士刀就跑。
青槐看著男人衝出店外,騎上一隻小電驢,迅速離開了眾人視線。
“看起來騎士們都很有趣啊。”太宰治把槍插回兜裡,懶洋洋道,“昨天那個紫薯也是,這個白毛也是——誒,話說白毛是不是都這樣蠢乎乎的?”
五條悟絲毫不生氣,“繃帶裹腦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眼罩男沒資格說這些。”
“大衣八百年不換的邋遢男人也沒資格說。”
青槐深吸一口氣,忽然驚覺,自己應當是在養蠱,誰吵贏了誰就是當代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