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反應還挺快,沒溜掉。
關厭聽見他蹲下來去摸鎖扣的聲音,便沒再多留,率先離開了廠房。
她先把鐮刀放回了倉庫,出來時發現相隔很遠的食堂裡有燈光掃來掃去,想必是那些巡邏的人。
也許他們還會去宿舍挨個查看,她不敢久留,連忙趕回了宿舍樓去。
然後——現在雖然知道了他們計劃怎麼測試盲人,但要如何才能順利通過?
關厭很快想到了辦法。
她走到窗口,隻探出一隻眼往食堂那邊看,沒過多久,就看見那幾個人從裡麵出來,徑直走向了宿舍樓。
等了一會兒後,她上床躺下開始裝睡。
躺到都快真的睡著了,他們才來到三樓。
不久,吱呀一聲輕響傳來,有人推開了門,隨後便是幾道手電光閃過。
“這間隻住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放低。
“好像是,這個人就是和那個女的一起住的。”
“哪個……哦,就是剛來第一天,祈禱大會結束後找不到回宿舍的路,到處亂跑,聽見了鮑立哥他們說話那個?”
“是啊,嘖,說起來也是有點慘,第一天就遇到那種事兒。不過你還彆說,她居然是個雛兒,玩起來可真帶勁!”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向了下一間宿舍。
關厭慢慢睜開眼睛,心中像沉了一塊石頭。
原來付知是那樣死的。
即使知道她是個NPC,關厭也不由感到有些內疚。如果當晚她叫上對方一起走,就不會發生那些事了。
她思緒一頓,轉而又想:呸,明明是那群人的錯,她為什麼要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她輕輕坐了起來,靠在牆邊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等了十來分鐘,聽見檢查完四樓的一行人快速下了樓,準備回去睡覺。
隨後她又到窗前,看著他們走向廠房那邊的一排板房後,才悄悄出了宿舍,沿著建築物投下的陰影趕往食堂。
食堂二樓住了好幾個人,之前那些人去巡邏時根本沒上去。
關厭當然也不會去,她隻悄悄潛入了一樓,借著窗口投進來的月光,輕手輕腳地走向廚房。
在暗淡的光線下,那些懸掛在大廳裡的屍體,像極了一塊塊長條臘肉。
關厭走到廚房玻璃門前,卻發現根本打不開,上麵不僅有鎖,還是令人束手無策的防盜鎖。
她想了想,又轉而去看那一排打飯的窗口。
這食堂有些像學校那種,窗口上半部分是玻璃,下半部分則是空的,空間寬度在六十厘米左右,高度也有四十厘米。
……所以那門鎖到底有什麼用?
關厭爬上去,輕輕鬆鬆從窗口進入了廚房內部。
今天早飯是簡單的稀飯饅頭,並且假付知也一起吃了,可見早餐沒問題,鮑立他們這些人不會單獨開小灶。
這樣的話……
她先去看了冰箱,猝不及防看到一顆人頭和兩條大腿,下方倒是有一些正常的豬肉。
隨後到處找了一圈,很快發現被蓋起來發酵的許多大塊麵團。
關厭摸出兜裡的藥粉,兌上一點點水,分彆揉進每一塊麵團裡。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又一個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食堂。
關厭早早看到有人來,第一時間躲到了案台下,等人從窗口翻過來,才發現又是那個男人。
他看到她,挑了下眉:“巧。”
她嗤了聲:“冤家路窄。”
然後一個人下毒就變成了兩個同夥一起下毒。
男人拿的藥粉比關厭還要多一些,所有麵團被弄完後還剩了不少。
兩人乾脆又把其他正常肉類全撒了一遍,花了兩個小時左右,才離開食堂返回宿舍補覺。
第二天一大早,盲人們陸續醒來,前往食堂領取早餐。
關厭到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在吃了,她找了個角落位置,看見胡營和一個禿頭男一起到窗口要了饅頭和稀飯。
其實即使這些管理者沒有被迷暈,隻要所有盲人都暈了,他們也沒辦法進行這場測試。
但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包括鮑立等人在內全部暈過去。
隻要他們都暈了,關厭就有了很多時間自由行動——比如去他們的房間裡隨便搜查。
早餐後她照常返回宿舍,沒多久就聽見其他盲人陸續回來了,一邊走還在一邊議論:今天為什麼這麼困?好像還沒睡醒似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嘈雜的宿舍樓變得一片寂靜。
關厭站在窗口往外看了一陣,沒看到有人活動,這才拿著盲杖下了樓,慢慢走向距離廠房五十米左右的那排板房。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一定能找到非常有價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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