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希匹!”
蔣鼎文這句話學的極有氣勢,怒著對秘書說道:“去太和樓!”
太和樓是今天晚上那幾個煤老板請他喝花酒的地方,自然是不再搭理這幾個臨時借道的飛行員。
——
鹹陽西關機場。
看到鹹陽機場總站站長劉超然,借著發電報的理由離開停機坪,同時跟在他身邊的一大群機場人員也都跟著離開,隻留下那兩個機務兵內勤潘萬寶和方鴻燕。
溫儉第一個怒著崩了起來:“這是啥意思,不管咱們了?爺兒們千裡迢迢冒險過來,還特麼的想著——”
“溫儉!”
葉浩然大聲嗬斥住了溫儉的大嘴巴,望著劉超然的背影臉色也同樣很不好看。
已經離開十幾米遠的劉超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溫儉,身邊的一群人也都忙著停下來,望著葉浩然這邊停機坪的方向。
“離開飛行隊快三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你一個才成為驅逐機飛行員的新授少尉,和一個空軍上尉,鹹陽機場總站站長,這麼無理的說話麼?在我教飛行員的時候,你才多大,還在玩泥巴!在我駕駛著戰機和日寇廝殺的時候,你在乾什麼,初小才畢業?”
劉超然冷著臉說道:“第一,我們沒有接到航委的指令,第二,既然你們是臨時降落,燃油,基本的機檢,晚上的戰機護衛,你們的食宿,包括洗澡,都會給你們安排。隻是國事艱難,沒有那麼多的好酒好肉招待你們這些貴客。有什麼事情和需要,和潘萬寶和方鴻燕說就行了。請問,你們還想要什麼?”
最後一句話,劉超然望著葉浩然說的。
“我——”
“溫儉!”
葉浩然止住溫儉將要爆的粗口,和劉超然隔空鋒利對視著微笑著說道:“劉站長離開飛行隊伍三年是真的,不過一代不如一代那隻是你得眼光,我們確實是新授的空軍驅逐機飛行員少尉,可隻要我們能打得日寇鬼哭狼嚎,望風鼠竄,我們兄弟們都會有著上升的空間。可劉站長,我可記得當年您在擔任攻擊機9大隊大隊長的時候,可是空軍少校。”
葉浩然的話聽得溫儉連連點頭,大覺解氣,要知道在罵人這方麵自己就隻會國罵,遠沒有浩然兄這麼毒舌,那是拿著小刀子刀刀往對方心窩子上麵插。
果然,葉浩然這些話,不但讓劉超然紅了眼珠子,就連旁邊的一群下屬也都是紛紛變色。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眼前這個驕橫的驅逐機少尉,對劉超然劉站長,可是騎在他身上掄著雙手‘啪啪’的往死裡扇臉子。
“而且,諸位這麼急著走乾什麼,是急著回城裡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麼?航委的命令和規章,是誰在當兒戲!”
這句話,如同一盆數九寒冬的冷水,潑得鹹陽西關機場的眾人渾身發寒。
這哪裡是要找事兒,簡直就是要乾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