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然站在葉浩然頭機的前左側,看到葉浩然朝著他舉手比劃示意,狂跳的心臟,掏出腰間的信號槍,右手舉槍高高舉起。
“啪!”
一顆橘紅色的信號彈飛向天空。
“嗡~”
葉浩然戴上護目鏡,加大驅逐機的油門,提高螺旋槳的推力轉速,感到身體微微一晃,驅逐機開始了位移。
“緬懷先烈莫辜負創業艱辛,發揚光大尤賴我空軍軍人!”
他依然扯著嗓門大吼,駕駛著戰機進入35米寬度跑道,開始不斷的加速戰機。
兩邊的空闊景物不斷倒退,在35米寬度兩邊站著的陸軍士兵,在他的驅逐機經過的時候紛紛舉手敬禮。
機場跑道是西南方向,在戰機半包圍式的玻璃機艙罩上麵,他可以看到身後東麵的魚肚白已經占據了天際一小半天空。
一粒橘紅色的亮點朝著天空升起,那是劉超然打出的第二枚信號彈,指示賴鼎文的戰機進入跑道。
這時候,驅逐機已經在跑道上不斷加速了近300米,戰機也變得越來越輕,開始脫離跑道地麵,飛向天空。
而在他身後兩百米處,賴鼎文的驅逐機正在機場跑道上麵不斷的累積速度,停機坪劉超然打響了第三枚信號彈,早就急不可待的溫儉一邊嘴裡大吼著空軍軍歌,一邊加大驅逐機螺旋槳的油門,駕駛戰機朝前移動。
——
鹹陽城內。
江頭誠之助昨夜一夜沒有睡好,頭疼著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上午怎麼把電報發出去。
他長得矮胖,起了一個名字叫武雄,在租的這個大雜院門口賣燒餅,外號武大郎燒餅。
不過為了嚴守他是一個諜子的秘密,彆說如花似玉的潘金蓮,就是豬八戒的二姨他都沒有機會娶。
於是他決定今天裝病,這樣就不用出攤,而是躲在屋裡等到聽到中國飛機起飛的聲音,就立刻發報彙報。
那時候院子裡的人都去乾活,玩耍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再加上外麵院子的喧嘩聲,發報機的嘀嘀聲隻要不仔細聽,也不容易聽得清。
“嗡——”
這時候,一片漠漠的轟鳴聲從外麵傳了進來,越來越大,讓躺在床上的江頭誠之助心裡一驚。
聽到外麵院子裡一片喧嘩,他都顧不得穿鞋,赤腳跑了出去。
就看到院子裡拉車的老李,挑糞的老孫,縫衣服的趙嬸子,還有大姑娘壯小夥小孩子,都望著天空。
隻見在天空中,九架驅逐機呈三個楔形編隊在低空繞著鹹陽城飛行。
“八嘎!”
江頭誠之助驚怒之下,失聲咒罵了一句,這麼特這是要讓他死啊!
“你說啥?”
旁邊的趙嬸子震驚的扭頭望著江頭誠之助,眼睛裡麵就像刀子一樣的鋒利。
“我說八架。”
江頭誠之助心裡狂跳,滿臉喜悅的凝望著天空說道:“查錯了,是九架咱們得飛機。”
“嗡~”
在鹹陽城上空低飛繞了一圈以後,九架戰機朝南飛去,顯然是要飛到霧都那邊。
“該做燒餅了,昨晚看到咱們的飛機過來,高興的一夜沒睡好,起來晚了。”
江頭誠之助急衝衝的回到屋裡,關門反鎖。
然後從床底下撅著屁股扒拉出來一個臟兮兮破爛不堪的木箱子,打開鎖,裡麵是一個裝著破爛和一個小一點的木箱子。
打開小一點的木箱子,露出一台發報機,還有一塊手表,上麵顯示時間5:50分。
“為了天皇!”
江頭誠之助咬牙切齒,滿臉猙獰的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