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愚宿舍。
“這個溫儉,我有一種預感,以後我們3大隊有得熱鬨了。”
羅英德直苦笑,飛行員宿舍那邊溫儉的大吼,要說最難堪的不是那些完全遵守大隊長和中隊長命令的飛行員,而是他們這群同樣得完全遵守航委命令的大隊長和中隊長。
這臉打的是‘啪啪’的疼。
“覺得是個刺頭,麻煩,那就還給我們4大隊不就行了。”
鄭少愚好意的建議。
“可彆,我們3大隊就需要這樣的‘刺頭’,就像是帶著倒刺的鞭子,不斷的抽打著我們3大隊隊員們的靈魂,這樣才會不變得懼戰和麻木。”
劉誌漢也是搖頭咧嘴苦笑著拒絕,卻還是忍不住感歎:“這小子,是員悍將,可就是罵的實在太凶了!”
聽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雖然這種笑容,都是有點牽強。
不是他們畏戰,而是真的打不贏啊!
這種戰鬥工具的代差,根本就不是能夠通過格鬥技巧就能彌補的過來的事情。
況且就格鬥技巧上麵而言,實事求是的說,至少現在在整體上,驅逐機飛行員們是劣於日軍的航空兵。
抗戰爆發三年多,之前那些經過真正長時間完整學期大量嚴格訓練的老驅逐機飛行員,在這幾年殘酷激烈的空戰中,很多都是相繼或戰死或重傷退出驅逐組,老驅逐機飛行員還能進行作戰任務的其實已經不多了。
此時的空軍驅逐3,4大隊,3大隊也就劉誌漢,羅英德,雷炎均,4大隊鄭少愚,陳盛曦,姚傑,王玉琨,柳哲生,可以說都是至少曆經十次血腥空戰之後僅存的碩果。
而在抗戰之後才匆忙進入春城航校訓練的飛行員,上的都是速成班,駕駛驅逐機的訓練時長根本就不足。
要知道你覺得自己有熱血,可日軍飛行員那邊可有著大量飛行時長。
飛機不行,格鬥能力上麵就說持平,可還是打不贏!
不是畏懼戰鬥,既然選擇驅逐機飛行員這個軍種,他們就都已經做好了抗擊侵略衛戍領空死而無憾的準備。
然而卻不是要當投火飛蛾,白白犧牲!
此時在鄭少愚的茅草屋宿舍裡麵的桌子上,點了一隻蠟燭,
放著一張紙,上麵是姚傑用自來水筆寫的字:
‘劉:霧近午時大部消,日連續三天抵達時間半時左右,一時離開。江城電報,均是九點半西飛,宣恩站報十一點三十,二十三,二十八,返時兩點十分,一點五十九,兩點十一。”
霧都的日機情況,是劉超然目測所得,宣恩防空監測站的情報信息,則是靠著他自己的臉子和路子。
說了溫儉這個調節情緒的事情以後,鄭少愚的宿舍裡麵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這個抄寫彆人電報的行為是不好的,還是麻煩兄弟們給我保密。”
姚傑微微皺眉,把話題主動拉了回來。
“知道不好你還給我們看,把問題交給我們。”
鄭少愚笑著搖頭望著劉誌漢:“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