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要拉稀!屁股都夾不住了!兄弟們,你們先上去,我拉了就上去!”
就在葉浩然還在想著自己似乎欠給溫儉一個道歉,這次要是能夠活著回來,一定設宴招待他請吃一頓好的,在酒桌上認真的向他道歉的時候。
耳邊就聽到這個能壓製得住,驅逐機螺旋槳和發動機嘶吼的聲音。
他驚訝的朝著溫儉的驅逐機望去,就看到他已經跳下了戰機,一邊大喊著,一隻手捂著飛行服皮裝的屁股位置,朝著遠處的廁所跑去。
葉浩然不禁看得滿臉驚愕。
而和他並排待飛的22中隊其他3機駕駛艙的賴鼎文,侯鵬,李鬆山,也都是臉色驚詫扭曲又複雜。
和葉浩然緊鄰的賴鼎文和侯鵬,麵對著葉浩然詢問的目光,也都是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泄露。
至於李鬆山,葉浩然都不用去望著詢問,因為他絕對都不可能說出去。
那麼現在的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就是溫儉吃壞了肚子,臨時要拉稀。
第二種就是自己這邊的一些行為被他發現了,有了某種猜測,所以臨時急智的玩了這麼一出金蟬脫殼。
而且這小子曆來膽大敢於挑戰規則,對彆的飛行員們看來這種屎偱是一件很嚴重的違紀的事情,可到了他這裡,還真是屁大的一點事情。
用他吹牛的話說,他老子年輕的時候還揍過毛邦初,鼻子上還掛著兩行鼻涕的毛瀛初,在旁邊嘰哩哇啦的哭的叫的他老子心煩,上去‘啪啪’兩耳刮子,立刻就老實不哭了。
不過葉浩然等人聽了也都覺得這小子的老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好鳥,二十二三歲的小青年欺負一個十三四歲加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顯然年輕的時候是鄉裡的村痞子,屬於那種人見人厭的醃臢潑皮。
“嗡~”
不管停機坪和跑道上麵待飛的驅逐機飛行員們在心裡麵怎麼想,然而在戰機起飛順序的銜接上,卻是一個籮卜一個坑的需要緊密跟進。
既然溫儉的驅逐機一時無法進入跑道高速滑行,那麼輪到他的時候,排在他後麵代飛的驅逐機就得填上。
隨著28中隊其餘5架驅逐機順利高速滑行升空以後,25中隊的9架伊-152,也隨即開始了升空作業。
然後是由鄭少愚率隊的第21中隊6機,23中隊5機。
直到這個時候,溫儉才從遠處的廁所出現,朝著停機坪這邊跑來。
等他上了地勤掛著的登機梯,重新坐回驅逐機,24中隊的8機已經有4架升空,其餘4架都在螺旋槳的高速運轉下,帶動著驅逐機在跑道上麵開始不斷的加速,積累脫離地麵的速度。
停機坪跑道上麵霧氣狼煙。
機場的工作人員,衛戍士兵,以及周邊的山民,都望著戰機一架架騰空而起,朝南部的天空攀升而去,心裡麵都是油然的生出‘兵強馬壯’這種虛幻的驕傲和熱血沸騰。
因為信息的不對稱性,他們隻知道中國驅逐機群打了羊馱寺,鹹陽空戰兩場大捷,殺得日寇戰機燃燒的黑煙鋪天蓋地,東洋士兵血流成河。
卻不知道璧山空戰中國空軍的戰損,以及這些天裡,日寇的機群對霧都進行了連續長達八九天的燃燒彈轟炸,還有連續兩天撒的極具挑釁的約戰傳單。
劉站長和其餘四個地勤人員,在發動完24中隊的驅逐機以後,就小跑著來到孤零零的28中隊溫儉戰機和22中隊葉浩然4機前麵。
“立正!”
劉站長站在葉浩然戰機機頭的螺旋槳邊,突然大吼。
其餘4名地勤雖然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然而都還是立刻遵守命令的抬頭挺胸,‘啪’的立正。
“向出征的英雄們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