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偵查員的機長,也沒有興趣不時打開戰機硬鋁合金兩側機壁的射擊孔,朝外跟個傻逼一樣徒勞無用的搜尋四周的天空。
都是昏昏欲睡,或者已經睡著。
朝著東北15度角,45千米處的宣恩方向平推。
——
宣恩東30公裡,6千米高度。
“嗡~”
進藤三郎這時候已經把機速降低到了250千米/小時,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算有閒暇的時間,努力偏轉著身體,扭頭隔著防彈玻璃,去看他戰機的左機翼。
眼睛裡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左機翼和機身連接處的鋁合金蒙皮上麵,撕裂出來一條觸目驚心十幾厘米的裂縫,露出裡麵機翼和機身骨架鉚接處的斷茬。
在高速的風中,發出令人心悸的‘咻——’風嘯。
毫無疑問,這架戰鬥機再做任何一個稍微大幅度一點的飛行動作,不是戰機的左機翼撕裂解體,或者是嚴重的扭曲變形。
而等待進藤三郎的結局,也隻有一個死字!
隻能保持著低速進行平穩的飛行,期望在降落之前彆出現更加嚴重的左機翼變形。
看了這要命的東西,進藤三郎才有心思去看其餘的戰機。
今日一戰無疑是非常的恥辱,居然被打爆一架戰鬥機,而中國驅逐機則是沒有戰損。
而對比著更令他恐懼的是,假如回去上麵知道自己這些戰鬥機再霧都就已經進行超低空飛行打完子彈,那麼自己會不會被槍斃?
5機編隊,讓進藤三郎確定了被打爆的那架,是東山市郎小隊的右僚機藤原喜平。
讓他感到憤怒的是,最初選擇高速攀升脫離戰場的羽切鬆雄竟然也跟了上來,而不是選擇向西折返飛過去報信。
然而即使羽切鬆雄這種選擇,誰能保證中國的驅逐機群就不會緊跟過去。
那麼就成了羽切鬆雄慌不擇路的逃跑,把中國的驅逐機群引到了G3M2A?
在戰場上自己這邊可以做出很多的選擇,然而這種選擇並不一定就能把戰況往好的地方引導,有時候反而會弄巧成拙的更加麻煩。
進藤三郎按開了無線對講,雖然明知道沒有用處,還是拿著喊道:“前方遭遇中國機群,轟炸機群改變航向!前方遭遇中國機群,轟炸機群改變航向!”
聊勝於無!
——
“溫儉,怎麼回事?”
葉浩然4機率先重新把戰機拉升到了7高度,等著溫儉攀升上來。
有點生氣,同時也很擔心的詢問。
“嘀~,美詩,——被曹中杆攤勒一瞎,燜鴨叼了。”
聲音有點漏風的含混不清,不過葉浩然他們也都聽明白了,溫儉剛才在駕駛驅逐機追殺日機的時候,應該是被操縱杆巨大的作用力打了一下,結果牙被打掉了,所以說話漏風。
這時候,因為機群在離開梁山機場的時候,那邊已經要下雨,所以不管往西搜尋與否那9架日機,他們都得往西飛,看看能不能到霧都降落。
假如不能,那就再一起往南飛,尋找就近的無雨機場降落。
所以不管有沒有必要以及溫儉還能不能打,他都需要駕駛著驅逐機,跟著飛行隊伍繼續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