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剛在臥室他砸下來的綿密的吻,應該不都是出於最原始的欲望吧,應該也有幾分在乎她的心吧。
“不順。”她實話實說。
愛上這麼一個人,她怎麼能順?
她愁腸百轉、患得患失;她更加自卑,擔心自己的渺小會令他身上的光芒黯淡。
她又如何能順?
可她沒想到,她的回答令苑明皙狂躁起來。
“你又說我不愛聽的。”苑明皙切斷了電視的畫麵,直朝著曲知遙走來,“遙遙,彆想彆人,行麼?”
苑明皙啞了嗓子,湊了過來。
他存心折磨她。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遊走,炙熱的吻又一路向下,再向下……
直撩撥地她耳根泛紅,唇上似乎要滴出血來。
曲知遙感到頭暈目眩,指尖發麻。她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多時的人,乾渴得快要暈倒,可卻聽見了雷聲隆隆,便在心裡升騰出希望來。
可任她再希望,那雷聲也隻是雷聲。
她仍是乾渴,反而因有了希望,之前的乾渴更被放大了數倍。
她快要挨不下去了!
可那雷聲卻越來越大,她全身都在顫抖,似乎那電光石火要擊中她。
她克製再克製,還是嚶嚀不止,“領導……我……”
“你要怎麼樣?”苑明皙捧住曲知遙的臉,再次堵上她微微開啟的唇。
曲知遙身上的暖流不止地衝擊著理智,她又含混地喚了聲,“領導,領導,我……你……”
“你說,說你不想彆人。”
“我,我不想彆人。”曲知遙已經快要哭出聲來。
“你記得就好。”
伴隨著這句冷冷的又帶著醋意的腔調,曲知遙這才感到,傾盆大雨終於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