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魚京的身份已經很明了了,不論是名字,還是從老七對他的態度都能看出來,他是座頭鯨。
也是眾多鯨類中和虎鯨過節最多的生物。
其實座頭鯨本身是一種很溫和的生物,雖然也偶爾調皮,但那都是些玩笑舉動,總的來說算是性情溫順。
但座頭鯨和虎鯨有仇,那種自然界普遍存在的大仇,隻是座頭鯨聰明些,知道記仇,所以關係才那麼水火不容。
座頭鯨愛打抱不平,在對待虎鯨方麵甚尤。
當時導演找上他的時候他本是不打算來的,他在這邊本就是友情拍攝廣告,拍完了還得趕回去繼續趕MV的行程,但不巧他聽說老七也在節目上……
一隻虎鯨在海邊。
一隻落單的虎鯨在海邊。
當時導演還在滔滔不絕勸導他說他現在事業上升期,要多在公眾麵前露臉,錄製MV動輒數月,粉絲是個健忘的群體,你過段時間沒水花誰還記得你babba……
“再說了,這次節目上也不全是陌生人,還有當初一手帶你出道的蒼嘯老師,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再造一波熱度嗎,現在這個機會很……”
“好。”
“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得……嗯?你同意了?”
導演抓了抓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蒼白雋秀的少年回頭,麵帶微笑:“那走吧。”
導演狗不停蹄帶著座頭鯨回到了村子。
當麵對卓魚京的私聊請求,所有人都是一幅了解的模樣,畢竟人家是有師生情誼在的,又是同公司,私聊是多麼正常的事情。
就連水母都識趣地退讓了,讓老七和卓魚京單獨聊聊。
離開之前,卓魚京的眼神詫異地在水母身上遊走好幾遍。
所有人員和攝像師都離開了,老七熟門熟路帶著卓魚京到了沒有固定攝像點的地方。
卓魚京也明白到了一個絕對私密的地方,臉上的表情從原先的溫柔大方變得冷漠,精致蒼白的眉眼上是半點掩飾都沒有的淩厲。
“你囚禁了那隻水母?彆忘了,那隻水母現在的身份可是人類,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會第一時間報警,讓那些會穿著鐵皮盒子屠殺的人類將你們虎鯨全部絞殺。”
老七桀驁慣了,哪怕對方是在關心水母,他也半點不給麵子,甚至感受到被冒犯,老子的媳婦兒要你管:“就你還敢來我麵前放話?全盛時期的你我都不怵,何況還受傷了。”
全盛時期的座頭鯨他還是怵的,單打獨鬥他不是對手。
不過眼前這隻座頭鯨一看就成年不久,而且還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魚鰭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傷口。
要是真刀真槍乾起來,誰都討不了好。
老七隨手從石頭上扒開那一個個長在岩石上的生蠔殼子開始吃零食:“受傷了就自己躲著多好,要不是上岸的海胞不多,你以為你還能活到出道位?”
卓魚京撇嘴,不和弱者進行無畏的嘴炮:“你和水母究竟什麼關係,不管你是要吃還是要玩兒他,我都不會不管的。”
他說完這話就緊盯著老七,試圖從老七眼裡看到一絲氣急敗壞,誰知道剛還滿臉寫著不耐的人竟然瞬間憋紅了臉,耳尖尤其紅得要滴血,目光躲閃:“你、你這鯨要不要臉!”
吃、吃什麼吃,玩兒什麼玩兒,你踏馬說話真的好不要臉,我們這篇文要是被鎖了肯定都是你這鯨亂開黃腔的鍋!
卓魚京:“……”我不要臉?你玩兒水母怪我不要臉?
他黑沉著臉走到老七身邊,計算一口咬死這傻逼的成功概率。
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究竟是誰?!
卓魚京越來越靠近老七,但沒成功。
因為水母過來了,手上拿著不知道哪兒采的草莓。
卓魚京的微笑下意識回到臉上,看著水母的眼神暖融融又充滿笑意:“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