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魚京走了,沒有礙事的,老七挨個在石頭上扣生蠔喂給水母。
水母吃得甜蜜,沒長骨頭一樣依偎在老七肩膀上,時不時喂給老七一顆草莓。
兩個家夥互相投喂,空氣中彌漫著狗糧的芳香。
回到節目中唯一剩下的房子,卓魚京細致鋪好節目組特地為他讚助的被褥,一頭便栽了進去。
節目組真的是太懂了,簡直就是在監視粉絲生活,給卓魚京準備的床單被褥都是軟膨膨的粉色,當蒼白少年一頭紮進粉色軟被裡的時候,攝像師都臉紅了。
卓魚京本鯨毫不知情,此時他的腦子很亂,有那個給他錢、引他一步步熟悉人類社會的虎鯨的臉,還有剛剛水母和虎鯨的奇特關係,之後還有些不可言說的奔放畫麵,總之沒多久他的耳尖就燒得通紅。
修長蒼白的手指無意識抓緊床單,糾結的卓魚京根本不會想到節目播出之後彈幕上一群雞叫的婆娘被當場抓獲,關在一個小黑屋裡親親熱熱喊姐妹,看能不能借一部說話。
休息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導演拿著大喇叭就過來布置任務了。
等人都到齊了,全部聚集在卓魚京這個最大的院子裡,導演才開始他的表演。
“咱們今天的時間安排比較緊張,所以我就長話短說。是這樣的,看到那邊那個海帶塘了嗎——”導演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頭去指,幾個人順著導演的手指望過去,隻看到院子的大門。
搶在質疑前開口的導演:“對,沒錯,就是那個,我們現在需要跟隨漁民的船隻過去收海帶!”隻要我的語速夠快,質疑就追不上我。
老七職業拆台,雖遲但到:“哪個?”
水母夫唱夫隨:“我們在門上收海帶?”
三個常駐笑成傻子,還在遊神天外的卓魚京:門上收海帶……海……水母和虎鯨。
耳尖又是蜜汁一紅。
導演扶額:“先做任務吧。”
說完就溜,隻要我人不在,問題就不是我的。
自家最知自家事,從敵軍長出來的水母現在完全不敢大張旗鼓暴露自己和老七的關係,什麼親密行為都一再克製,哪怕實在控製不住對老七花癡了,他還是要咬牙堅定自己朋友設定。
網上那些婆娘尖叫的內容完全是自己割肉產糧的邪教cp。
主流是老六老七。
不過進入了娛樂圈才從彆人嘴裡漸漸通網的卓魚京對此一竅不通。
他不知道老六老七擁有cp粉,隻剛知道水母和老七是一對。
所以他非常迷惑。
好不容易從打算去找那隻虎鯨試試的心思中掙脫出來,他就飛快注意到水母和老七的彆扭狀態。
水母和老七之間的距離可以塞得下另外一個人了,這還是老七一直在往水母身上靠的功勞,不然他倆之間還能站下兩個人。
這還不止,水母一路上和老戲骨聊、和硬漢聊、和古偶聊都是笑容柔和,唯獨麵對老七的時候非常矜持。
那種若有若無的保持距離的感覺真的太強烈了。
先前水母宣示主權的一幕還在眼前,現在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再一次看到老七靠近水母卻被水母躲開之後,卓魚京的眼裡終於忍不住溢出了一絲擔憂。
水母是不是被綁架了。
先前給他看的東西都是虎鯨逼水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