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員說到這兒也覺得虛,補充道“是昨天的侍者跟我說的,我,我沒注意。”
錢串和王碩對視一眼,挑了挑眉,“你入行多久了?”
兌換員“回六哥,五年。”
錢串笑了出來,一雙深邃的桃花眼中流露出興味。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兌換員不知所措,把頭埋得更低了。
王碩跟著笑了笑,好心跟兌換員解釋道“連你這種老手都記不住他的樣貌,如果不是你業務能力不行,那就肯定是對方有意為之了。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
兌換員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離開了。
王碩接著問錢串“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錢串“本來不打算查了,現在又有興趣了。你們賭場不是安了攝像頭嗎,能申請到權限嗎?”
王碩搖了搖頭,“攝像頭權限隻對「紅桃10」以上的高層開放。我儘力了,兄弟。”
錢串擺了擺手,似乎已經有了思路,“無妨,我現在心裡還真有個人選。”接著,對手下的人吩咐了兩句。
王碩;“人選?”
錢串“始作俑者。”
從他遇見那個女人,到發現丟失身份牌,到聽說一張「方塊6」在紅桃賭場被銷毀,再到今天從馬戶手底下逃掉的女人……
他沒有證據。
但一切太巧了,不是嗎?
隻不過,這個女人,現在會在哪兒呢?
遊戲桌前。
川流原本是想趕快離開,卻被領班誤以為是在翹班,拉回了崗位。
少女根據之前遊戲的記憶,流暢地說著荷官的話術引導遊戲,餘光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被數十個興致激昂的賭徒為主,現在逃離著實太過冒險。
直到看到王碩將錢串迎出門,這才找了個換班的機會離開遊戲桌。
想離開紅桃賭場,荷官的製服是斷不能再穿,為今之計隻有那件被紅酒浸染的白裙子。川流將裙子浸入紅酒之中,直接將顏色改成段染的酒紅色。
又重新將裝備綁回身上,原本的丸子頭用紅酒染過的布條再次紮起。
不再多待,沒有選擇從正門離開,川流抄小道走出紅桃賭場。
穿過霓虹燈區,少女隱隱感到不安。
而隨著距離方塊之城越來越近,她的不安感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下午的陽光是最熱烈的,刺眼的光照得地麵發燙,甚至透過鞋底都能感受到大地的溫度。
街道上空無一人,似乎在為夜間的狂歡做準備。
不對,哪裡不對。
方塊之城最高樓上的紅色方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可川流卻並沒有即將回家的喜悅。
如鏡的樓宇反射出刺眼的陽光,川流下意識閉起眼睛。
下一秒,身後出現一人,手裡拿著木棍。
不等川流反應,木棍衝著她的後腦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