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三樓房間。
依然是馬明揚和其他礦產老板們打麻將的地方。
屋子裡回蕩著搓麻將的啪啪聲音。
房間裡被噴雲吐霧的老板們弄的烏煙瘴氣。
這些人在這種環境下,依然能暢快呼吸,麻將打的熱火朝天。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能力。
馬明揚左手邊坐著的肥胖中年男子看了眼對麵坐著的羅進寶。
似笑非笑的開口。
“老羅,聽說昨天你礦上出事了?咋的了?”
羅進寶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怒容。
“沒啥事,一幫子工人鬨著漲工資呢!”
說著他朝著旁邊的垃圾桶狠狠啐了一口痰。
“奶奶的,現在的工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都開了這麼高的工資還要鬨!”
此話一出,打麻將的老板們都被觸動了,紛紛發言表示深有同感。
“我礦上也是,總有人鬨著漲工資,鬨一個我開一個,都特麼慣的!”
“可不是嗎,以前工人一個月才十幾塊甚至幾塊錢,不照樣乾的熱火朝天的?現在的工人一個月掙幾千還鬨,就是貪!”
“我看這幫子工人就是欠收拾,彆的家咱不管,咱們幾家可要通好氣,誰也彆亂漲工資!”
“唉,老羅,你沒給他們漲吧?”
老羅拿起一張牌正看,被問的一愣,隨即淡淡開口。
“沒有,怎麼可能給他們漲?再漲利潤都拿去發工資了,哪還有錢打牌?”
老羅隨即視線悄無聲息的掃了眾人一眼,見大家沒在意也就鬆了一口氣。
那個雕刻部門他一直藏得很深,這些整天一塊喝酒打牌的“自己人”,也不能告訴。
要不然一旦傳開了,彆的采石場必定也會跟進。
到時候自己這個利潤最大的銷售渠道就沒這麼好賺了。
場麵再次安靜了起來,除了打牌時候拍下麻將的聲音,沒人再談論這件事。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馬明揚說話了。
“老羅,我記得你不是說昨天張偉去你礦上了嗎?昨天出事,不會跟他有關係吧?”
一聽張偉的名字,各個老板都微微側目,注意力都跑到了老羅身上。
老羅也是一愣。
從出事到現在,他不是沒想過是張偉冒充的那個所謂的“侄子”。
但他想了想不可能。
自己的雕刻部門,礦場裡的工人都不知道,張偉第一次來,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看彭主任的視頻,張偉在第一車間乾活呢,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腦子做這件事。
羅進寶皺了皺眉,淡淡道。
“沒有,他就是去參觀的,而且就他那個連海雲采石場都敢承包改造的蠢腦子,也掀不起這麼大的浪。”
這句話惹的眾人一笑,馬明揚也沒再說話。
見沒人再問這件事,羅進寶鬆了一口氣。
昨天鬨事的是雕刻部門的人,他不想再談論這件事。
雕刻部門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
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色西裝外套白襯衣的美女走了進來。
她一扭一扭的走向馬明揚,彆樣的風情立刻吸引到了每個老板的目光。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腰肢和短裙下露出的黑絲上來回打量。
隻見美女走到馬明揚身邊後,彎腰湊到馬明陽耳邊說了什麼。
隨後把手機放在馬明陽麵前,撥拉了一下。
馬明揚瞥了一眼美女胸口,淡淡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美女一出去,馬明揚立刻就大聲講起了話來。
“我秘書剛得到的消息,張偉那小子已經開始正式招工人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老板們都露出了驚訝神色。
“采石場這麼快就到手了嗎?”
“這科裡還真是著急啊,案子剛審完,這就把承包權給他了?”
“咱們不能就這麼看著吧?要不然這事真要被張偉這小子做成了,到時候咱們再不改造,科裡可是有理由整咱們了。”
“怕個錘子?大不了到時候咱們還一起抵製不就完了?”
“以前大家安全生產做的都差不多,一起地址科裡也沒啥說的。”
“要是這小子把海雲采石場改造好了,縣屬礦企再一跟進,到時候再抵製,科裡就有理由弄咱們了,到時候估計吃虧的會是咱們。”
“而且之前咱們還跟那小子簽的有賭約,他要是弄成了光靠耍賴估計不好賴掉。”
“怕個錘子!張偉這小子看著就不是成事的料,我覺得他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