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彆的不說,安寧這丫頭,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一個巴掌可拍不響!”
“當初關係好時自願給的,現在撕破了臉就往回要,確實是有些不要臉了!”
“真夠惡心人的!”
隔著重重人群,看不清說話的是誰,卻是聽得清楚每一句議論。
薑安寧眉眼盈潤,看起來十分吃力的坐起身子,不小心被嘴裡殘餘的血水給嗆了一下,本想裝作傷心過度、體力不支,沒想到這麼一嗆,當即就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眼見著她捂著嘴的袖子上浸紅了血水,原本隻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甚至覺得她心狠的一些人,瞬間驚住。
聽方嬸子說薑安寧被氣得吐出血來時,他們還沒太大的感觸。
如今親眼瞧見了,難免有些被驚嚇住。
這安寧丫頭,真的是被氣得狠了,也傷得狠了吧?
也不知道會不會扛不住事兒,急怒攻心喪了命去。
“安寧丫頭,你……”
薑秀娥也被薑安寧突然的咳吐出血來給嚇了一大跳。
薑安寧本想說她沒事兒,眼前忽然飄過去一行文字【讓我看看這打賞怎麼個事兒,咋變成打賞血包x1了呢】
接著【打賞血包x1】的字樣飄過,薑安寧頓時哇的一聲,吐出老大一口血來。
“安寧丫頭!”
薑秀娥嚇壞了,瞬間就白了臉色。
其他人更是一瞬間噤聲,驚瞪著眼睛不敢再說話。
薑安寧仿佛是破碎的泥偶,病懨懨的靠坐在薑秀娥懷裡,碎掉了一樣。
薑族長麵露古怪:有這麼嚴重嗎?這安寧丫頭是不是有些嬌弱的過勁了?也沒有人說什麼難聽話,怎麼這麼不堪一擊啊?又不是挨了刀子戳,這麼矯情可怎麼行。
他到了嘴邊的‘你彆太過分了,真要逼人去死不成’迫不得已的硬生生換成:“你沒事吧?”
薑安寧搖了搖頭,又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那股被嗆住的難受勁兒。
她萎靡了許多,本就鬱鬱的神色,此時倒是不用再刻意修飾偽裝,就我見猶憐了。
“沒事就好,你這……”弱不禁風的也太嚇唬人了,又不是啥金貴人家的大小姐,哪來那麼多的嬌氣,一點兒也不像鄉下長大的皮實孩子。
薑族長吞咽了兩口唾沫,在諸多注視的目光下,將到了嘴邊閒碎話給咽了回去。
他固執的認為,薑安寧實在是過於矯揉造作。
目光落在麵容冷沉的江巍身上時,更是止不住懷疑這是她勾引江巍的手段,想著這過早沒了爹娘耳提麵命的閨女,就是少了些風範與禮數,又那麼早早的就在外麵拋頭露麵討生活,學了些不著調的手段本事回來。
總之,就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薑安寧不順眼。
江巍這樣模樣好,背景也大的男人,怎麼就沒看上他家裡的哪個孫女呢?
薑秀娥擰眉:“我看還是先請個大夫來給安寧丫頭瞧瞧,什麼都沒有身子骨康健重要。”
命要是沒了,就算爭來一口氣,又有什麼用?
張氏惱恨:賤丫頭怎麼沒直接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