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花娘脾氣雖大,卻實打實是這家畫舫裡獨樹一幟的搖錢樹,好些人獨獨偏愛她的性格。
前些日子,這花娘想要為自己贖身,畫舫老板不同意,兩人鬨出來的動靜還挺大。
最後,畫舫老板退了一步,承諾隻要有人願意出麵替她贖身,便同意放人走。
唯獨她自己出錢贖,斷無可能。
薑安寧剛剛看了一圈,覺得那潑辣的花娘,大概就是剛剛角落裡那人。
沒等多久,剛剛在角落裡冷眉冷眼的女子,就換了身清涼的衣衫,推門而入。
不知道是不是剛沾了水汽的緣故,她此時麵容泛著淡淡的紅潤,眉眼間的淩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儘是嬌媚妖嬈。
若隱若現的衣衫,更襯得人膚若凝脂,如高山白雪,清冷又純淨。
薑安寧頭一次瞧見這般大膽的裝束,還是那樣大搖大擺的從外麵直接走進來,一時看的有些呆……
“客官?”
女子聲音嬌嬌柔柔的,並不刻意做作,仿佛是天生的柔若無骨,惹人情熱。
“額……”薑安寧一時間有些忘記了要說什麼。
她臉微微有些發熱,忙灌了兩杯涼水,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
“你,我要怎麼稱呼?”
薑安寧感覺舌頭都有些磕絆了,險些話都說不利索。
“奴家晚娘……”女子聲音頓了一下,很快又重揚起笑臉:“今兒這一夜,我隻是客人手底下的玩意兒,客人隨意喚我就好。”
薑安寧聽著有幾分不適,目光清澈的看著晚娘:“我想為你贖身,可以嗎?”
晚娘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皸裂。
“你說什麼?”她皺眉。
薑安寧一字一句,清晰的同人說:“我想為你贖身。”
晚娘擰眉看著人。
“我是有條件的。”
薑安寧同樣看著人:“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當我沒說過……”
“什麼條件?”晚娘語氣有些急。
“嫁一個人。”
“嫁人?”晚娘眉頭緊鎖,不解的看著人。
薑安寧點了點頭:“你嫁一個人,幫我做一些事情,我為你贖身。”
她拿出幾張銀票來:“為表誠意,我可以先為你贖身。”
“先為我贖身……嗬,你就不怕我事後反悔?”
晚娘目光輕淡的從那幾張銀票上掃過:“而且,你這點錢,怕是還不夠為我贖身。”
薑安寧:“不怕。”
“因為我沒錢。”
“我可以幫你贖身,不過,錢需要你先墊付。”
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