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道
春日正盛,清靜了許久的侯府,該熱鬨了。
這藏嬌的金屋再奢華也不及功勳累勢的侯府,蘇淩風剛護著白琉璃進侯府,入清風閣,蘇太夫人所在的德善堂剛一得知消息便鬨了起來。
“什麼!他竟將那賤婢接回了府?”蘇太夫人氣得扔了手中杯盞,胸口起伏不定,指著殷瑛,怒其不爭
“你竟同意了?那狐媚子一旦入了府,哪裡還有你這個替你的位置!”
蘇太夫人驚怒下未來得及掩飾的那個字,讓殷瑛宛如置身冰窖。
替身。
原來蘇太夫人早便知曉!
她再看蘇母,臉上隻有憂愁,沒有驚訝,閉眼強穩心緒。
她們都知道!
知道她是替身,知道蘇淩風從未心悅過她,知道前世看似真心的求娶隻是蓄意欺瞞!
她們知道蘇淩風的脾性,前世卻還慫恿她去爭,拿她當對付白琉璃的利劍,讓蘇淩風恨她!
一切種種,卻又在知曉了白琉璃的真實身份後,將一切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說她善妒,說她商賈子女,心胸狹窄,不配為侯府夫人!
以至於寒冬風雪中,她死無全屍!
“阿瑛你勿要怪風兒。”
蘇母同殷瑛離得近,暗覺愧疚。
“她是被那秦樓楚館的下賤胚子迷了神誌,這些年你勞心勞力將侯府打理得這般好,白琉璃無論如何也取代不了你,你且放寬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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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拍拍她的手背。
可殷瑛隻覺得惡心,血液恍若停滯,她猛得抽回了手。
而蘇母也隻是片刻愣神,隻當她傷透了心。
蘇太夫人卻是冷哼,“男人皆是花心,你既同那人像,何愁勾不回風兒的心,你去,將那狐媚子趕出府去!”
勾?
殷瑛心頭一顫,全身犯冷,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將前世躲在宜春樓任人打罵的回憶壓下。
淡淡道“孫媳日日在祖母身前受教,自是學不來勾人那一套的。”
蘇太夫人一哽,“你!”
殷瑛從未出言頂撞過她。
今日莫不是被刺激得失心瘋了?
殷瑛則在暗自盤算。
前世她與這些人是在秋菊宴後矛盾激化,被趕出府。
眼下她一無田產,二無金銀,且她也隻是商戶殷家的養女,沒有後盾,陪嫁又幾乎在打探蘇淩風外室時耗儘,如要硬來,隻是以卵擊石。
下場,或許比前世還慘。
這一世,需得好好籌謀。
思量後,麵對蘇太夫人的責罵,殷瑛雙肩一鬆,跪下
“祖母,非是孫媳不勸,而是您看吧”
豆大的淚珠滾落臉頰,她掀開額角特意被她撥下來的碎發,雪白的肌膚上傷痕猙獰。
蘇太夫人“這”
身後的銀霜見狀也跪,將外宅蘇淩風推她家夫人至暈倒一事說出。
蘇母洛氏大怒,“今日我非要收拾了這賤蹄子,走,去清風院!”
侯府頗大,兩人走了小半個時辰,還未踏進清風院,就見流水的奇珍異寶,布匹錦緞,還有各種精細吃食流水似的往院裡送。
殷瑛心酸,她雖管家,但奈何嫁妝微薄,底氣不夠,這兩年,過得如履薄冰,從不敢在吃食上逾矩。
太夫人吃素,蘇母也不喜鋪張,她也在吃食上異常簡單,甚至連周身行頭,都不敢太過。
蘇淩風親自到院中叮囑下人,一轉身就見到了蘇母和她身後的殷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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