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小柒既然小柒回府了,且聖上與娘娘又存了為殿下選妃的意思,那嬌兒怕是就不好帶進宮了。”祁夫人說道。
“那就不帶。”祁將軍甚是不以為意。
“你說的倒輕巧,隻怕嬌兒心裡頭不高興啊。”祁夫人見夫君滿不在乎的樣子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派人去和她說一聲就是了。”祁將軍對此很是不解。
作為一名武將,他是典型的“大老粗”,壓根懶得去想這些小姑娘心裡頭的想法。更何況,他巴不得小柒也彆進宮去呢。
祁夫人瞥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說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哪裡說錯了?這些宮宴有個什麼勁兒?!無非就是一幫子內宅婦人聚在一起,家長裡短地亂嚼舌根,目光短淺的很!” 祁將軍見夫人這個反應,不服氣的勁兒一下就起來了,“不怕死”地說道。
祁夫人聞言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說“我如今也是內宅婦人,我也目光短淺地很!”
“疼疼疼……”祁將軍嘴上連聲喊著“疼”,忙改口說道“夫人你與她們不同,你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對外可上陣殺敵,對內懂持家之道!”
其實,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鐵血漢子,即便受再重的傷都不皺一下眉頭的人,就這麼掐一下,哪裡就疼了?不過是祁將軍為了哄夫人高興,故意裝的樣子罷了。
底下一幫孩子們早已見怪不怪,喝茶的喝茶,看“風景”的看“風景”。
蕭國的鎮國大將軍祁嘯廷在戰場上以英勇無畏著稱,可隻有一樣,祁將軍他“懼內”!蕭國上下皆知,一品大將鎮國大將軍祁嘯廷與夫人薛言成婚三十載,未納一妾,無一通房丫頭,身邊連伺候的人都是清一色的漢子。甚至,同僚們聚在一起,有時難免要去青樓樂上一樂,隻有祁將軍是從來不要姑娘的,隻喝兩杯酒就回府了。
最初的時候,總有些人要在暗地裡笑話他,可即便是這些“風言風語”傳到祁將軍的耳朵裡,他也是絲毫不介意,依舊將夫人捧在手心上,甚至“大言不慚”地說“老子就是怕夫人,能怎麼的?!”
祁將軍的這一番作為讓讓京城這些貴婦人們對祁夫人是嫉妒到眼圈發紅。那些朝廷重臣,誰的內宅中沒有三五個妾室?。
“憑什麼她就有這麼好命?!”
……
京城西街,祁二老爺家中。
“娘親,您看這身衣裳可以麼?”祁嬌兒換上一套嶄新的桃紅色羅紗長裙,原地轉了一圈,問道。
祁嬌兒本就生的白皙,桃紅色的衣裳襯得她的麵容愈加的嬌豔。
“好是好,就是素雅了些,娘再去璨珠閣給你挑一套華貴些的項墜耳飾。”
說完,祁二夫人收斂了神色,鄭重地囑咐道“嬌兒,此番進宮你可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尋著機會定要好好表現一番。”
“女兒曉得的。”祁嬌兒看向外頭的天,嘀咕道“那邊也該派人來傳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