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找到女朋友,我一定倒貼你。”
約會錢,結婚錢,生子錢都有!
我就不信你能交到女朋友了!
“你拿什麼倒貼?你現在有什麼東西?”
“當然是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隻有錢,但錢已經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了。
我們一路吵,前麵帶路的小護士一路笑。打開門的時候,連醫生帶著笑意的聲音也跟著跑出來:“什麼事情那麼熱鬨?”
醫生綁著半長不短的小馬尾,下半身被桌子遮著,上半身又是一身可以擋著身形的白大褂,但骨架看起來像女孩一樣纖細。我的意思是說這位醫生看起來雌雄莫辨,連聲音也帶著一些女性的特質。
對方看著我,眼瞳清明,似乎認得我。
“和醫生,好久不見。”
對方站起身,走出自己的桌子,朝著我伸手。我看到醫生穿著職業長裙。出於禮貌和習慣,我回握過去,手指的特征是男性的。桌子上的名牌寫著麻生成實。我腦袋裡瘋狂地搜索這是誰。
麻生醫生一路也沒有放我的手,直到我坐下來之後,才放開手。我的視線還盯著醫生的臉,總覺得似曾相識。老實說,大家畫風太像了,我很多時候都是臉盲,憑著自己對他們外貌打扮特征的把握才認人的。
“你為什麼不乾脆口水也跟著流呢?盯得那麼緊。”鬆田陣平借著調整位子,順勢在我耳邊留下這句話。我正想要瞪他,結果隻看到鬆田陣平的後腦勺。
麻生醫生對我們兩個人的小動作完全沒有在意,說道“和醫生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淺井成實,七年前我們在海島上見過麵,那會我還請你幫了我大忙,真的非常感謝你。我現在已經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了。”
哦!淺井成實!
我就在想到底誰會叫我和醫生,原來是海島上的。照這麼說,淺井成實已經找到父親死亡真相了,也應該沒有繼續犯下錯事。
“哦,你還背著人,還幫對方做了那麼件好事啊。”
什麼叫做背著人?我做這件事的時候,降穀零也在好嗎?我就是寫了一張信,讓淺井成實去找工藤優作。該感謝的應該也是工藤優作吧?
而且你是即時彈幕嗎?
怎麼淺井說一句,你說一句?
我忽視鬆田陣平的話,對淺井成實說道:“一切順利就好。”
淺井成實看了一下表,說道:“和醫生,待會剛好是中午休息,如果你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午餐?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非常美味的意大利餐館,那裡的肉醬千層麵堪稱東京一絕,要預約一般得提前三天。但店主是我的病人,我可以跟他隨時先弄個預約。你看怎麼樣?”
以前我都吃食沒有口腹之欲,但是當過貓之後,突然間胃口大開。聽到美味,我就忍不住好奇了,看了一眼沒反應的鬆田陣平,當是默許了,立刻答應道:“可以。”
“不可以。”鬆田陣平瞬間拆我的台。
為什麼?
我震驚地看向鬆田陣平,太過分了,就一頓飯而已。
人為什麼要和美食過不去?
為什麼連一口飯都不給我吃?
麻生成實來回看我們,最後問鬆田陣平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鬆田陣平說道:“他現在還是警視廳的犯人,沒有自由可以出去吃飯,要吃也隻能是我給牢飯的。我帶他出來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讓他和你一起去吃飯的。”
沒有天理了。
麻生成實聽到鬆田陣平這句話,半信半疑,眼睛看著我說道:“和醫生,你做什麼事了?”
“襲警。”
鬆田陣平直接替我回答。
我都快被你打死了,還襲警!?
我非常憤怒。
當貓的時候,有人搶我食物,我還可以抓對方一下,現在我隻能自己生氣了。
麻生成實笑了,明顯不信。但鬆田陣平不管對方怎麼想:“你給他檢查一下身體。我時間很緊。”
我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我要突然體檢?”
“你自己清楚。”
“……”
我才不知道。
因為太臨時了,所以麻生成實也做不了抽血檢查,隻是做個常規檢查,可以立刻給結果的那種。麻生成實說我身體很健康,就是有點低燒,會開點退燒藥給我。我想著這藥可能會和灰原哀給的撞在一起,不能混著吃,之後背著鬆田陣平偷偷倒掉就好。
離開時,麻生成實見我全程不說話,於是說道:“和醫生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再來找我?我知道這裡有很多其他好吃的店,也有優惠。”
“好,謝謝。”
這人還真不錯。
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回車上的時候,鬆田陣平也不開車,就坐在駕駛位上看手機,完全把我晾在旁邊。我原本的好心情又被冷氣壓破壞了,這鬆田陣平要是再和我吵架,我就跟他打架。
拒絕冷暴力!
拒絕毒舌!
我正想要說話,鬆田陣平就合上手機,開口說道:“下車。”
“我不下車。”
“那家意大利餐館走過去比較方便。我帶你去吃那家店。”
陣平,你真是大好人。
“可是沒有預約會不會要排隊等很久,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我被你耽誤的時間還少這一個小時嗎?走不走?”
“走。”
我連忙開副駕駛位的車門,被鬆田陣平手一拉:“這邊。”
許是看見我心情大好,鬆田陣平站在門口,說道:“以前就沒見過你這麼好哄的。”
“我以前就很好哄的。”我手腳並用地鑽出駕駛位,“我耳根子一向比較軟。”
鬆田陣平就在一旁質疑我:“真的嗎?”
“因為我們以前不吵架,所以你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戳中他什麼點,他突然不說話了,但他很快又重新開口,臉上表情也收了很多:“所以現在比以前……”
“以前我覺得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做什麼事情都需要退讓一下。我現在不一樣,我想要你什麼事情都讓我。”
我才二十,你都二十九了!
你不得照顧我?
鬆田陣平聽到我這句話,挑了眉:“哦?你就沒想過是你變得厚顏無恥了?”
“不行嗎?”
我要洗腦他,讓他聽我的話。
他再繼續下去,我會過早患上高血壓的。
鬆田陣平看著我,見我仍堅定地回望他。他也不說話,偏頭就是笑。也沒等我分析是什麼意思,他大步走在前麵,像是不讓我看到他笑了一樣。
“……”
好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