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原著變成貓(58)Zero視角I
楚和斷開聯係的時間是七年。
聽說身體細胞全部更新代謝完畢的時間也是七年。
而所謂分離,也並非像是劇本裡麵演分開那麼難受與輾轉反側。除了因為本身性格積極外,七年前彼此的回憶都是快樂的,無愧無憾。當然,他偶爾與諸伏景光也會聊起楚和,會想他在做什麼,最近好不好。
畢竟,楚和的生活跟他們這些刺激不穩定的不同,大概就是三點一線的安穩生活。而那生活生活過得跟他的性格一樣,拒絕刺激,拒絕大起大伏。
降穀零那會以為他們中有一個人會跟他說留下來的話,結果誰也沒有說,哪怕感覺那一次對方一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對方了。但是仔細想想,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那種靠著情緒就有理由留下對方的年紀了。
FBI匡提科。那是犯罪心理學的起源之地,彆說是楚和,單論是他們如果有機會去進修,也是滿懷期待地拉著行李箱去學習了。
楚和走之後就沒有再和任何人聯係。
按萩原研二的說法,楚和是那種如果人不到他麵前的話,他很難想起對方,完全不會主動去聯係人的。可當人到了他麵前的時候,又能感覺到跟他在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就像是每次見麵才能激活他的情緒和感情狀態一樣,給人非常明顯的界限感。
不了解他的以為他本性涼薄,了解他的才知道他真的是腦袋一條直線,呆得無可救藥,非要彆人開口要,才知道對方是什麼心情,枉為心理學方麵的專業人士。所以,萩原研二幾次都後悔過,應該把人留下來,否則這人就不知道該回來看他們一下,也不知道該回一條短信。
楚和去美國之後,降穀零他們也發過一些維係的短信,但是這些信息都是石沉大海,一去不複返。連續一個星期之後,大家都知道楚和應該是不會回了。這件事還是在畢業典禮的時候,伊達航班長說自己發了短信給楚和,他提過典禮,結果沒有回複,他們才知道五個人都發過。
不說心涼是假的,降穀零甚至懷疑當時送彆楚和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假的。意識到真的有人會這麼乾乾脆脆地離開,頭也不回地徹底把他們拋諸腦後,降穀零感覺是如此陌生又可笑。
鬆田陣平說下次見麵,一定要揍他。
伊達航班長就勸所有人說,楚和原本就是很忙的一個人。
對,他一直很忙。
從警校生活開始,或者更前更前,從在一起坐公交車的時候,他就是踽踽獨行,不斷在往前走。一起經曆的案子其實並不多,隻是因為和他生活的經曆深刻,才覺得他和自己生活了很久了,久到仿佛他的生活軌跡也跟自己交織在一起。
諸伏景光也笑著幫襯道:“隻要對方過得好,不就好了嗎?等我們忙起來,我們估計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我們還是太閒了。”
朋友,原本就是因為彼此共享同個時間段,做同一件事而集合在一起的夥伴。如果彼此做的事情錯開了,時間錯開了,就很難再次成為夥伴。
這是真理,這也是真相。
一畢業,警校中五個人都開始踏上自己的職業道路。
萩原研二畢業前已經被東京警視廳定下來了,是搜查一課的巡查部長兼審訊官,是警視廳裡麵行動分析小組的成員。鬆田陣平也是東京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處理班成員。伊達航也是進了東京警視廳。儘管三人在同個工作單位,但是要聚在一起的時間也並沒有那麼長,隻有下班的時候才有機會碰麵。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都是在公安部門,跟他們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聊天的內容裡麵也慢慢地從警校的朋友轉變成工作上的大小事。
等再次聊起他們的時候,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他們已經準備臥底進黑衣組織了。
公安部門的長官要他們處理乾淨身邊所有的關係。臥底其實最好的就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自己如何活動都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會被臥底的組織的成員查到半點蛛絲馬跡。
像是諸伏景光這樣關係乾淨簡單的也可以——父母早亡,兄長遠在長野,數年不見。而降穀零雖然家庭背景簡單,但是外表膚色實在搶眼,哪怕說是東京也有膚色深的混血兒,但降穀零確實容易被記住外貌。
公安拒絕過他的申請。可降穀零是因為懷疑自己找的醫生就在這個組織裡麵,所以幾次三番都在申請當臥底,再有諸伏景光的幫腔,公安部門最後同意兩個人臥底的事情。
於是他們和警校時期的好友見了最後一麵之後,就開始進行一係列決絕的斷舍離。過去生活的痕跡,包括自己的名字地址、基本信息、朋友的信息與手機上所有的照片。其實最簡單的就是換一隻手機,移動設備即可。降穀零跟著公安的要求換了,但是諸伏景光沒有換,隻是換了Sim卡,把持有人的信息全部覆蓋,該留在手機裡麵的東西還留著。
降穀零知道他不會因為戀舊重情開危險的玩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而後好久他才知道諸伏景光把所有的信息都刪除了,唯獨在圖庫裡麵留了一張照片,隻有一張背影,對方有轉過頭,卻因為逆光看不清他的側臉,隻是單從這張模糊不清的圖片上也可以看到對方在笑,笑得清淺,就像安靜地流淌的長河或溪澗。
這人是楚和。
過去幾年再次看上去,更像是一幅靜止的掛畫。
降穀零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點上看到這張照片。在座的不僅有降穀零,還有萊伊、琴酒、伏特加和貝爾摩德。接受調查的人裡麵有蘇格蘭。每個接受調查的人的手機內容都會被強製全部公布給其他人看。
當時是在調查臥底伊森在組織裡麵所有往來的人。
伊森在基爾的告發處理之下,整個組織裡都知道他是CIA派過來的臥底。一個人死亡並不代表結束,往往代表著開始。在組織裡麵與伊森有過聯係的人都要接受調查。
“這算是人緣比較好的缺點嗎?”降穀零見諸伏景光也要調查的時候,提了一口,“我感覺蘇格蘭可以接受無數次調查。”
琴酒眼也沒有抬,聲線冰冷道:“你清楚我們組織有很多臥底嗎?你要不要也加入被搜查的團隊?”
降穀零絲毫不輸陣勢:“你知道我隻是在說那這套處理方案老舊低效,但凡有些聯係就要接受調查,這些事情就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