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跑來的保衛人員,陸青浦雖然臉上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又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因而也顧不得麵子了,跳上汽車風馳而去。
中湄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校服都被扯破了,季淑嫻抓著她隻是哭:“中湄,中湄,你沒事吧……”
中湄摸了摸臉,將手指往鼻下一擦,豪氣道:“沒事兒,小傷而已。”話音剛落,她又“啊呀”一聲叫了出來。
季淑嫻便馬上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哪裡疼了?”
中湄晃著腦袋道:“不是,隻是我這樣子回去,我媽肯定又要罵我了!”
季淑嫻哭笑不得:“你還擔心這個,我看趕緊和我回校醫務室看看,傷要不要緊。”
“行吧,不過淑嫻,你待會兒可得陪我一起回去。我媽問起來,你就說我和你去學校後山上摘花,我不小心摔了下來,衣服是被荊棘勾破的,臉上是被山石撞的,你說的話,我媽還可能會信的。”
季淑嫻奇怪地問道:“你怎麼這樣害怕你媽知道呀?今天這事,本就錯不在你,你是為了維護我,況且你還那樣英勇。”
中湄哭喪著臉道:“淑嫻你是不知道呀,我父母一直想讓我學做個淑女,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跟彆人打架了,才不管我是不是英勇呢,非罵死我不可!”
陸青浦在寧陽城裡遊冶一陣子後,起初的新鮮感早已退去,漸漸覺得索然無味起來。這日,他那幾個朋友要拉他去舞場玩樂,陸青浦不耐煩地道:“不去不去,那個黛麗近來纏人的很,我可不想碰著她。”
其中一人便笑道:“咱陸少喜新厭舊的速度可真真兒的快,那黛麗小姐攀上您這個金主才幾天呀,你就厭煩人家了。”
另一人道:“咱們陸少什麼眼界,那個黛麗,咋一看是漂亮,可看時間久了,也覺得不過如此,要不然,也不會淪落來做二等的腰貨女郎。”
“說起來,近來那仙樂門舞廳的冷霜霜風頭盛的很,多少達官顯貴想約她跳舞,都吃了閉門羹呢。”
陸青浦道:“你這話說得誇張了,再怎麼風光,也不過一介舞女,達官顯貴真要與她跳舞,她還敢不從?”
“陸少,她在我們眼裡雖不過是個腰貨娘,可人家自有人家的架子,這頭牌的舞女,都是舞廳的皇後,咱們去了人家的場子,自然得守人家的規矩;而且這個冷霜霜,脾氣怪得很,她陪人跳舞,全憑心情喜好,不是你送的花籃越多、給的賞錢越多,她就肯出台陪你,她要是高興了,窮酸學生也陪,她要是不高興了,師長局長也不理;偏偏這樣的脾性,還能引得無數走馬王孫為她神魂顛倒、一擲千金。”
陸青浦聽得,忽然來了興趣:“哦?真有這麼玄乎,本少爺倒想見識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