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浦铩羽而歸,好沒麵子,一個勁兒地喝酒。
他那朋友勸道:“要不,我去把黛麗找來陪你跳舞。”
另一人嗤聲道:“見過冷霜霜,誰還會想要跟黛麗跳舞的。”
陸青浦抬頭盯向舞池裡那個穿長衫的男子,道:“你們可知道,那個跟冷霜霜跳舞的警員,是什麼來頭嗎?”
那人順著陸青浦的眼風望去,定睛一看,笑道:“原來是他呀,怪不得陸少又吃了閉門羹。”
陸青浦側眼看著他,道:“你知道?”
“那人其實也沒什麼來頭,隻不過冷霜霜還沒大紅的時候,幾次被地痞流氓盯上,都是他出頭幫襯著,如今冷霜霜大紅大紫,恩客皆顯貴,可隻要他一來,冷霜霜必然優先招待。”
陸青浦聽完,忽然饒有興趣地一笑,喃道:“聽著,倒還像是個有情有義的舞女。”
自此之後,陸青浦像是添了一樁心事,越是約不到冷霜霜,越是想征服。
他的朋友見他煩惱,便獻計道:“陸少,我倒是有一計策。”
“哦,什麼計策?”
“陸少,索性咱哥幾個就犧牲一下自個兒,在冷霜霜晚上離開舞廳後扮作混混將她劫持調戲,陸少再來個英雄救美,既然那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員能因此讓冷霜霜另眼相待,憑陸少的身份家世,冷霜霜還不傾心相許?”
另一人譏笑道:“什麼爛計,要扮混混你自己扮,可彆拉上我們。”
“你們幾個兒,平時陸少請咱們吃請咱們玩的,陸少需要的時候,可不能不講義氣。”
那人又啐道:“你少拍馬屁,我看你呀無非是自己近不了冷霜霜的身,想借陸少的手,趁機揩她的油,再說了,我們幾個都是在仙樂門混了臉熟的,容易穿幫的很。”
“穿幫倒不必擔心,我認識一個喬裝高手,讓他給咱們換身行頭,保準認不出來。”
陸青浦在一旁聽了,倒是有些心動:“計倒是好計,不過我陸青浦要的女人,你這混小子休想染指。”
“陸少,你可聽他們彆胡說,我對陸少可是一片赤誠,再說就算不是我,去道上雇來混混,不是一樣被彆人揩油麼。”
陸青浦若有所思起來,忽然眼珠一轉,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這日天朗氣清;日光儘斂,鳥雀歸巢之時,中湄隨著人群從聖蘭女校出來,走在回家的路上。
等離學校一段距離後,人群漸疏,中湄便蹦蹦跳跳起來,一麵想著今日母親說要做幾道新菜,仿佛已聞到那香氣,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正心向神往之際,忽然被人一拽,拽進了一條胡同裡。
中湄猝不及防地站穩,定睛一看,隻見一個時髦的西裝少年,從頭上緩緩拿下一頂帽子,揚起臉痞氣十足地朝她一笑。
中湄看了許久,才想起這人是誰,指著他叫道:“你……你……你不是那天那個無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