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證據不是應該在湜也的手上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叫Rose的外國女人手中?
跟謝知宜同樣看到證據的眾人,也發生了驚歎。
“原來這畫根本不是謝小姐畫的,是她買的。”
“她居然冒充幽的身份,這也太丟人了吧!”
“之前我還說她端莊有禮,真是看走了眼……”
轉賬截圖之後,是一段謝知晚在咖啡廳與自稱經理人的保安,買畫的交易過程監控。
“這是你買畫的轉賬截圖,一個賬戶應該不難查吧?而視頻中這個男人,是一個保安,偷拿了幽的畫作出來賣,現在已經被警方逮捕了。”
“不是的,不是的,這些都是假的。”
謝知晚慌忙解釋,在有力的證據麵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好在證據就播放到這裡,謝公館門口掌摑的監控,宴會廳裡禮服和甲板上掉海的偷拍視頻,並沒有放。
一切做的都好像是在為那位天才油畫少女“幽”維權,根本沒涉及她,謝知宜不禁鬆了口氣。
隻是不知這到底是誰做的,季江?
謝知宜又將目光落在了溫敘言身上。
原以為晚宴出現這個插曲他會生氣,結果什麼都沒有,難道他不該去維護一下他的青梅嗎?
“敘言哥,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冒名頂替。”謝知晚抓上溫敘言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抽了回來。
“知晚,今天是謝氏重要的日子,不要胡鬨。”
看著冷漠的溫敘言,謝知晚笑了,她從一開始就不該抱有什麼幻想。
轉頭她又看向謝與川,“爺爺,爺爺,你相信我,這個圖是假的,這個視頻是合成的,上麵不是我……”
並沒有得道回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謝與川冷靜的看向二兒子謝彥行,交待道:“把你女兒帶回去。”
謝知晚的事情,其實在有錢人的圈子裡不算什麼,他們買畫、買文章美化自己的履曆,不過是一些慣常的手段,隻是謝知晚做的不高明,沒有銀貨兩訖,買斷作畫人的嘴。
上一世,謝知宜人微言輕,被謝知晚輕易就奪走了身份,這一世換做其他人,便是另一番結果。
隻能說,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這件事情好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生意場上的觥籌交錯,並沒有因為她的行為,掀起多大的風浪,眾人依然是相談甚歡。
“湜也?湜也?”
出了宴會廳,謝知宜想去找湜也,卻剛好碰到了那個叫Rose的外國女人,悄悄離開。
鬼使神差的謝知宜就跟了上去,一路上,她做好了很多預設,季江、溫敘言甚至她姑姑謝鈺琪,就是沒想到,是個她意料之外的人。
季斯讓!為什麼會是他?
可他與謝知晚又有什麼仇怨。
Rose說:“季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完成了……”
季斯讓點了下頭,“接你的快艇已經到了,給你放個假,這是回國的機票,報酬已經打到你國外的賬戶。”
“Boss!你可真是一個大方的老板。”Rose親吻了下機票,轉身就走。
謝知宜原以為就怎麼結束了。
這時,剛剛她看著有點眼熟,起初還以為是季江身邊的那個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是你未來的未婚妻霸淩同學,你退婚就完了,為什麼還要報複謝知晚?”
“前未婚妻。”季斯讓糾正,“做錯的人要受到懲罰,始作俑者也不該幸免。”
男人雖然不讚同,但也選擇支持,“那你不怕得罪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季斯讓語態輕鬆,就好像與他毫無關係。
“看來你是私下跟謝老爺子做了交易。”男子了然。
“羅馳你該回季江身邊了。”
原來這個羅馳是季斯讓安排在季江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她表哥知不知道?
看到羅馳轉身,謝知宜一下慌了,剛剛為了偷聽,她跟的很近,而且羅馳要回去,她站的地方是畢竟之路。
在她還在猶豫此時離開會不會被抓包時,人就被一隻大手捂著嘴拉近了房間。
謝知宜驚恐的腦中瞬間反應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救命……救命……”
直到,身後傳來那句“是我”,謝知宜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熟悉的聲音和味道,是溫敘言。
溫敘言放開謝知宜,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心中卻是有些慌的。
“三叔,怎麼在這裡?”不會是跟著她來的吧?
溫敘言麵上無波無瀾,似乎在這裡遇見謝知宜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