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湜然,說他妹妹找不到了,聯係不上,出來幫忙找一下。你也找她?”
提到這個記,謝知宜緊張了起來,“是季斯讓,湜也應該在他那裡。”
怕溫敘言不相信,謝知宜將事情始末告訴了他,隻是隱去了湜也去找服務員和宴會上證據的事。
“湜也才是幽的經理人,那個Rose不是,剛剛我看到那個外國女人去見了季斯讓,我懷疑湜也在他手上。”
察覺到謝知宜緊迫的心情,溫敘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不會有事的,季斯讓不會做什麼。”
溫敘言一麵留心著謝知宜,一麵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林子,去董事長的休息室,看看景小姐是不是在那裡做客。”
謝知宜也想起了,剛剛季斯讓似乎就有提起她爺爺,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麼交易,為了不被發現,湜也肯定不會放在與自己相關的地方。
季斯讓又不想傷害湜也……
“去我的房間,湜也或許在我的房間。”
看到謝知宜的堅定,溫敘言沉默了片刻,“……先去二小姐的房間。”
“我也要去……”
溫敘言按住了謝知宜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先一步出了房間。
一出來,迎麵便碰到了季斯讓。
似乎在門口等了有一會了。
“季少?在等我嗎?”
季斯讓眼神向客房內看了眼。
門雖然是虛掩的,但也看不到裡麵的情況,更何況謝知宜是站在門後。
“聽說溫總要訂婚了?”
溫敘言眉峰微挑,像是聽到了與他無關的事情,“是嗎?我本人怎麼不知道。”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如今謝大小姐品行不端,溫總不想跟她訂婚,也情有可原。”
溫敘言輕笑,“這還得益於季少今天準備的這出戲,若不是今天,我還真小瞧了季少。”
季斯讓說溫敘言落井下石,溫敘言說季斯讓表裡不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彼此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活脫脫兩個老狐狸。
在門後偷聽的謝知宜,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瞎子,居然又看走眼了,原以為季斯讓是個正人君子,現在看來又是一個溫敘言。
可惜是個短命鬼,若是他一直活著,應該永遠輪不到季江上位。
“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誤溫總了。”
季斯讓走時,露出一個彆有深意的笑,顯然是發現了客房內還有其他人,隻是沒猜出來是誰,否則也不會說那些話試探。
“出來吧!”謝知宜從裡麵慢吞吞地挪出來,最後站定在溫敘言麵前,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這就是你要招惹的男人,用不用我讓人幫你把人叫回來,跟你好好認識一下。”
溫敘言盯著她。
謝知宜也不敢說話。
低垂著眉眼,骨子卻隱隱透著倔強。
溫敘言長歎一口氣。
“走吧!”
溫敘言轉身要走,衣角卻被身後伸出的一隻小手抓住。
溫敘言看著她,沉默著,最後還是她先開了口。
“我隻說一次,我不會跟謝知晚訂婚,任何時候人和事,都不能強迫我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謝知宜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原本該是盼著他們在一起的,那樣她就可以徹底擺脫溫敘言,可是當她聽到溫敘言不會跟謝知晚訂婚時,內心又有些雀躍。
……
“你是誰?”
“我是阿敘的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今天是來給你送請柬的……”
白衣女人忽然拿出針管,朝著謝知宜就紮了過來。
“是阿敘,讓我來送你上路的……”
“不要不要不要……”謝知宜驚恐的叫著。
猛的的從床上做起,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海風從窗戶吹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原來一切都是夢,她又夢到了上一世臨死前的場景。
是啊!她怎麼忘了,不是謝知晚,也不會是她,溫敘言還有個要跟他結婚的未婚妻。
溫敘言說過不會跟不喜歡的人結婚,那他一定是很愛那個女人吧!
謝知宜自嘲一笑。
她真是被昨天的假象衝昏了頭腦,差一點又做了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