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鮮有惡意,但在他氣質和擴音柵格的影響下顯得咄咄逼人。
伊蓮立刻閉上了嘴,白皙甚至能看見皮下血管的麵容更加蒼白。
古見指著伊蓮,然後又指了指身旁這些不敢動彈的民眾說著。
“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他們就能活下來。”
“你們的隊伍?請容許我問一下你們是什麼人嗎?”
伊蓮話剛說完,安托萬就為這年輕導航員語氣和靈魂中逸散出來的稚嫩天真哈哈大笑。
尖銳刺耳的笑聲肆意的回蕩在帝皇雕像之下,讓靠近他的民眾痛苦的捂住流血的耳朵蹲在地上。
古見聽的心煩,直接賞了安托萬一腳。
他飛出去很遠,落在人堆中當場砸死了幾個,躺著身下的肉泥他隻為身體又一次能感覺到疼痛欣喜舒爽,在這地麵上呻吟出聲。
伊蓮被這衝突嚇了一跳,但也明白了自己在這些強大的戰士麵前完全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本。
最終她隻能忘記為那些死亡衛兵討個說法的愚蠢念頭,慢慢靠近古見,最終用她從書裡看到最卑微最順服的方法向古見展示自己的誠意。
她向古見跪了下去,身體如同一隻拉伸的小狗一樣趴伏下去,最終將自己的嘴唇和古見的鐵靴子輕輕觸碰。
隻要古見想,她的半截身體就會被鐵鞋踏成肉泥。
而看到伊蓮如此卑賤為他們乞來性命,民眾們不由得低聲啜泣。
古見對此沒什麼感受,那一直看戲的恐虐可就被這些人的軟弱所激怒。
在恐虐所認可的秩序裡,隻有強者還有向更強者挑戰的強者才配生存。
連反抗都無法做到的懦夫應該死絕,他們的鮮血也不足以成為取悅恐虐的祭品。
相應的作為一名信奉恐虐的戰士,你就是孤身一人殺了一整個星球性格軟弱的生靈也難以贏得恐虐的讚許。
而不足以當祭品是一碼事,恐虐討厭懦夫是另一碼事。
光是看見這些人還存活於世,恐虐就覺得自己嘴裡像是咬了個綠頭蒼蠅一樣惡心。
於是祂出手了,直接呼出一口熱氣飄向古見,暗示他不要繼續廢話直接將這些婦孺儘數斬殺便是。
古見用大拇指摩挲著其他手指發泄著心中的尷尬,耳朵嗡嗡作響,一些很是模糊的低語激發著古見的嗜血欲望,將這些婦孺全部殺光。
對此,古見唯一的表示就是相當不耐的用手掃了掃自己的耳邊,像是驅趕幾隻惱人的蒼蠅一樣不耐煩。
“嗯?”
恐虐為古見能輕易抗拒祂的意誌驚訝出聲,倚靠著王座的後背也不由得往前多挪了一寸。
被反抗的怒火升騰起來,隨後又被古見那不動聲色的淡然所平息。
這小子...似乎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