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汙蔑(2 / 2)

正思索著,那老嫗瞧著她又如方才那般一言不發,自是認為這小娘子被自己嚇住了,當即冷哼一聲,“你若與我認個錯,再賠我十兩銀子,保證日後不會再在此處擺攤,今日一事便就此算了,若是你不依,哼哼,那老婆子今日便咋了你這攤位。”

話音一落,沈之禾靈光一閃,心中當即有了成算,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道粗獷的嗓音從人群後方傳來,“你休要胡說,沈家小娘子絕非這種人,如今事情還未明了,你怎可隨意給人定罪,我已報了官,估摸著時間,官差也快到了,不如一起再等上片刻。”

說話間,一名身形壯碩的男子從人群中繞出,沈之禾瞧著此人倒是有些眼熟,正遲疑間,那人便行至沈之禾身旁,“沈家妹妹不記得我了?我是王家大郎。”

聽得此人自報家門,沈之禾這才反應過來,這些日子自己忙著豆腐腦與研究新菜色,倒是有段時間沒有碰上王家的人了,她衝王大郎福了福身,“多謝王大哥出手相助。”

與此同時,那老嫗瞧著兩人交談,卻無人搭理自己,又是不甘寂寞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紀,手段倒是十分了得,老婆子還以為你本是孤女,無人照料這才少要了銀錢,如今瞧著你還勾了這般壯碩的男子,今日若是給不出二十兩銀錢,這事沒完,哪怕你尋了衙差來此事也是我老婆子占理。”

“你嘴巴放乾淨些,若是我再聽到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尊老了。”聽著那老嫗滿口胡言,沈之禾柳眉一挑,雙目圓睜,平白多了幾分氣勢,驚得那老嫗瑟縮了一下。

片刻,待那婆子回過神來,想要反駁之際,已然錯失先機,隻要乾瞪著眼。

與此同時,胡阿婆抱著沈之安,領著從醫館請來的郎中快步走來,“阿禾,老婆子替你將大夫請來了。”

“勞煩大夫替那地上之人好生診斷一番,那位老婦今日一早便讓人將他抬到我攤位前,揚言此人是吃了我攤上的豆腐腦,導致上吐下瀉,可自打此人躺在我攤位前已有半個時辰,我至今未瞧見此人吐過一次。”沈之禾領著那大夫朝地上那人走去。

還未靠近此人,那老嫗便撲了過來,高聲喊道:“你的豆腐腦害得我兒差點喪命,如今竟想隨意尋個人便想裝郎中來糊弄老婆子。”

聽得此言,那大夫當即便要甩手不乾,氣得吹胡子瞪眼地哆嗦著手,指著那老嫗,怒道:“你這老婆子好生不講道理,老夫乃德春堂坐堂大夫,怎到你口中便是這小娘子請來糊弄你的。”

“就是,小娘子瞧著你兒子在這躺了許久,替他請了個大夫,如今竟還要被你汙蔑。”

“方才這老嫗可是獅子大開口,要讓沈小娘子給她二十兩紋銀呢。”

……

“吵吵嚷嚷,所謂何事?”

說話間,衙差背著手緩緩從人群中走來,目光掃過地上那位男子,最終落在沈之禾臉上。

沈之禾不待那老嫗開口,當即快步走到那兩名衙差跟前,撲通一下便跪在地上,再抬頭時,眼眶通紅,壓低的嗓音中帶著微弱的哭腔,“求大人做主,此人今日一早便帶著地上那男子到奴家攤位前,說那男子因昨日用了奴家攤位上的豆腐腦,今日一早便昏迷不醒,奴家自認攤位上的吃食是沒有問題的,便請了大夫為那位郎君瞧瞧,可這老嫗攔著大夫還汙蔑那大夫是與我串通好做戲之人。”

她抬手輕拭眼角,再抬起頭,臉上已掛滿淚水,瞧著讓人萬分憐惜,“若是單罵奴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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