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順便拖了幾根已經曬乾的竹子,回去當做柴燒。
身後跟著打嗬欠的狐狸,最後則是一隻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的彩狸,就像按照身高體型排的順序一樣。
幾日之後。
林覺盤坐在自己房間中,麵前漂浮著兩顆黃豆大小的豆子,豆子高度大約在他胸口,離他胸口差不多有半尺遠,正在緩緩的旋轉起伏著。
有些靈韻法力自他體內引出,灌入到兩顆豆子中,借由獨特法門,與靈金靈木進行交觸與融合。
這便是祭煉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覺睜開眼睛,打量著兩顆豆子。
伸手攤開,在底下接著,法力一斷,豆子便落入他的手中。
“差不多了吧?”
林覺如是想著,一念咒語。
擲出兩顆豆子。
豆子離手便長,落地便是兩名甲士。
同樣披甲戴盔,甲胄閃閃發光,麵上塗著鮮紅的油彩,一名腰佩長刀,一名分持盾刀。
“今後便有勞了。”
再一念咒,便又收回。
林覺又將手伸進懷裡,取出三顆豆子來,與這兩顆放到一起,總共五顆。
這下就有了兩名長刀手、兩名盾刀手。
可惜沒有再來一位擅長射箭的英魂。
當時在青帝廟對上那名夜叉時林覺就發現了,弓手果然是這年頭最強大的兵種之一,當時兩個決定勝負的瞬間,一個是二人躲在窗下配合默契偷襲刺出的一劍,另一個便是弓手在房頂上精準射中的另一隻眼。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還好。
林覺自己也會咒禦之法,雖說力道弱於箭矢,但卻勝在飛鏢更多,還有附劍咒的加成,今後說不定還會學會更多法術。若有豆兵在前抵擋,自己置身其後或者躲在大樹之中遠程咒禦,也是比較安全的爭鬥辦法。
如是想著,便又坐正了身子,重新閉上了眼睛。
再度導引出法力靈韻,豆子又漂浮了起來,在他身前旋轉起伏。
隻是這次變成了五顆——
看似新的兩名豆兵已經祭煉完成,其實隻是到了另一個起點,還得堅持祭煉,不斷使它們更強。
你還真彆說,這種每天都積攢一點努力,每天都使它們變強一點的感覺還挺不錯。
日積月累,緩且堅定。
而且這種努力的回報也不固定,而是隨著林覺的修為增長,每天所添上去的磚瓦也會慢慢增長。
剛好祭煉結束,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
兩聲,很輕。
林覺還沒起身,狐狸先去開門了。
外頭果真是小師妹。
“師兄!”小師妹對師兄的房間總有些好奇,一見他先往屋裡瞄,同時說道,“你的老鄉來找你了。”
“我的老鄉?”
林覺起身走到門口。
“舒村的,回你家時我都見過,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我去看看。”
“師兄你看!”小師妹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拿出幾個手串,舉起來給他展示,“我用竹子做的藤雲手串!”
“好看。”
“三師兄說很適合道士帶,親近自然。”
“可以。”
林覺隨口應付著,走到外麵天翁殿。
殿中果然來了兩名中年商人,其中一人便是曾在黟縣丟過白銀的舒三叔,另外一人則是村中舒姓主家的一人,看著四五十歲的樣子。
兩人正跪坐在蒲團上,給神台正中央的天翁點了三炷香,誠信祈禱,估摸著是覺得這座道觀裡的神像靈驗一點。
“舒三叔,舒二叔。”
林覺快步走去,開口說道。
二人其實並非親生兄弟,隻是村中全是舒姓,都沾親帶故,又都有排行,兩人恰好一個排第二一個排第三罷了。
兩人聽見聲音,這才起身。
“林覺!”
“林覺!你可要幫幫我啊!”
“怎麼了?”
“我家小子,就是隻比你小兩歲那個,小時候還跟著你們兄弟二人一起玩耍過,在外麵亂拜了神像,被纏上,脫不了身了,天天都作妖啊!”
舒二叔悲痛無奈的道。
“亂拜神像?”
“也不是亂拜,就是路邊的小廟,那邊村裡人自己建的小廟,自己立的像,也是當地村民供了一兩百年的神仙了,沒想到還是被它纏上了。”
“這種神靈怎麼會輕易害人呢?”
“就是啊!誰想得到呢!”
“二叔彆急,慢慢說,說詳細一點。”
林覺皺著眉頭。<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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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聽說過有神靈神之不神,無德無用,從而被人推倒乃至砸碎神像、伐廟破壇的故事,好比每年乾旱澇災時的龍王像,又好比此前黟縣城中那位陳老爺的神像,因為城內鼠妖成患而他坐視不理,便被德高望重的賢老給撤了,換了意離神君,但是林覺自己是沒做過這等事情的。
雖然自己也和不少妖精鬼怪打過交道,也鬥過一些法,可卻從未應付過神靈。
而他目前為止,遇到過的神靈,大多還是比較正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