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鳶子滿意點頭道:“你很敏銳,你可知你的純陽真氣究竟有多麼令人羨慕?”
王铖搖頭,但興趣已經完全被提了起來。
玉鳶子道:“尋常修者修行之中,自身修煉之氣其實大多駁雜並不純淨,所以這時在晨昏時刻那每一日天地第一縷陽光下的紫陽之氣就十分重要了,這是至純的先天之陽,可以純化修者體內的真氣。”
“但修者除了早課之外,還有彆的方法能夠提煉出至陽之氣來,就比如符道的‘正陽符’,每次製此‘正陽符’時都能引來一絲至陽之氣。”
“此氣被製入‘正陽符’中,而後符修再將之引出煉化就能增強自身純陽了。”
王铖聽了驚訝地說:“師父就是憑此修行的嗎?”
玉鳶子搖搖頭說:“想什麼呢,我是說多製些‘正陽符’,這玩意兒可是修行界的硬通貨,尤其是散修那裡!”
“你想啊,這可是能夠直接增益修為的,哪怕隻是一絲也已經很不錯了。”
王铖一下子傻眼了,他以為玉鳶子傳他的是散修修行的辦法,結果教他的居然是謀生妙法!
玉鳶子說:“想不到吧?”
“因為你本就擁有純陽真氣,這‘正陽符’對於你來說自然無用。”
“而一道正陽符就可在修者那至少換到一枚下品靈玉,將來你若自己闖蕩需要資源了,也算是有種門路了。”
王铖感慨,自家師父的確是為他在做考慮。
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很聽話地就按照師父的吩咐練習起了這四道符籙。
玉鳶子見狀則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這麼至少可以糊弄住這徒弟一年半載吧?
這段時間正好夠他把自己的練氣心得重新整理一下再傳授給王铖。
還是那句話,徒弟可以超過他,但決不能這麼快!
甚至考慮到王铖那充滿了意外性與創造力的學習能力,玉鳶子這一次也準備給自己來個舉一反三,甚至有時候都要故意找個刁鑽的角度,總之就是一定不能讓王铖再給秀到了。
至於王铖,他也是按照玉鳶子的吩咐開始練習製符。
他最先學的就是‘正陽符’,這門符籙最基礎卻也是一切符籙的入門開始。
這其中涉及了真氣、身體以及精神的三重控製,所以說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可是王铖卻發現符道的不凡來。
他覺得符籙似乎是對天道的另一種詮釋,或者說是‘嘗試詮釋’,他不知道最初的符道是如何來的,可他卻是漸漸地在其中尋找到了樂趣所在。
那就是通過不斷書寫符籙,似乎可以觸及一點最初創造這道符籙者的某些想法。
那並非是什麼詳細的念頭,或許隻是深藏於這‘詮釋’中的一點情感的偏向。
王铖並不能肯定這種情感是否準確,但是他很喜歡這種解謎的感覺。